王恕意听见关门的声响,猛地反应过来,她将被子裹在身上,蒙着头,不愿再出来。
一想到,方才那些婢女可能看见了什么,她便羞的不行。
沈楼轻轻笑开,伸手将王恕意从被子里掏出来,理理她已经汗湿的头发,轻声道:“仔细闷坏了。”
如今还没有怎样呢,她便如此害羞,若今后真正同房,到时候她可怎么办?也这样闷在被子里吗?那可不行。
王恕意一双眼睛还有些迷离,她瞥见沈楼松垮的衣领,微微别开了眼:“侯爷为何总是欺负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越来越红,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
沈楼看着喜欢,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笑道:“我如何欺负你了?”
他拿起她的一缕头发,用手指不停地打着圈。
王恕意听见这话,立时扭头看着他的眼睛控诉道:“你方才让我用手——”
“用手做什么?”沈楼松开她的头发,一只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问她。
王恕意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咬着唇,说不出口。
随后,她转过身子,像是又想把自己给裹起来。
沈楼轻笑一声,扔开被子,从背后搂着她,去亲她的耳后:“是我的错,卿卿别恼我。”
那块肌肤正是敏感的地方,王恕意的身子颤了一下。
她发现沈楼特别会使软刀子,他若想做一件事,势必不会强硬要她去办,反而会语气温柔地哄她,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上了他的钩。
王恕意叹了口气,抓住沈楼搂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我不恼侯爷,只是”
她咬着唇,没往下说。
沈楼将王恕意的身子转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说话。
“等过些日子,咱们就去钦州,我好去上门提亲。”沈楼用手摩挲着她有些被咬破的嘴唇,将她抱在怀里。
王恕意笑起来,拽着他的袖口问道:“父亲的冤情有眉目了?”
沈楼捏捏她的脸颊,故意冷声道:“你便不关心我去提亲的这件事?”
王宴的事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想着早些办好,王恕意心安了,他也好早些上门去提亲。
可这妇人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只关心她的父亲,小没良心的。
王恕意抬起上半身,一脸正色:“自然是要先关心父亲呀,这是孝道。”
沈楼被她说的一愣,片刻,哈哈大笑起来:“卿卿说的对,孝道为先。”
夜里极是寂静,他这样一笑,显得有些突兀。
王恕意忙抬手捂着他的嘴,一边听外边的动静一边急道:“侯爷小声些。”
沈楼弯了弯眼睛,拿着她的手在嘴上亲了一口:“怕什么?她们此刻便是聋子、瞎子,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
他府里的下人严禁讨论打听主子的事儿,违者重罚。
王恕意躺回床上,轻轻道:“那也得注意些。”
她们又不是真的聋子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