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未来的岳丈大人,怎么能这样被人污蔑。
王恕意抱紧了沈楼,将头埋进他的脖子,喃喃道:“这是你说的。”
可千万别骗她。
沈楼用下巴蹭了蹭王恕意的发顶,轻笑道:“嗯,我说的。若是办不到,你便将我煮了下酒吃。”
王恕意轻轻摇头,瓮声瓮气道:“我不敢。”
沈楼被她这话逗得忍不住发笑:“怎么不敢?拿刀子一捅,然后架一个锅烧开水,把我扔进去,不就得了?”
他仔仔细细的教她怎么煮自己。
王恕意急忙伸手捂着他的嘴,将头埋得更深:“你别说了,我害怕。”
他怎么这样,净讲些恐怖的东西来吓自己。
她怎么舍得伤害他呢?
她按着沈楼讲的去想,竟吓出了一身冷汗。
王恕意紧紧的搂着沈楼的脖子,哭出声:“你别这样吓我,你死了,叫我怎么办?”
沈楼感到脖子里湿了一片,方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过了。
她正是孤苦无依的时候,心思异常敏感,无事尚要多想,自己方才逗她那话,属实吓着她了。
沈楼忙坐起,掀开帐子,让光透进床里,好让他看清王恕意的样子。
只见她鬓发散乱,眼角红彤彤的,正咬着嘴唇流泪。
沈楼将一方搁置的帕子拿来,弯身给她擦泪。
一边擦一边道:“吓着了?往后我再不讲这些了。”
哪知王恕意根本没听他讲话,而是握住他的手,坐起身,直接抱着他哭道:“你会长命百岁。”
沈楼要拍她背的手一顿,眼睛里似有不知名的情绪闪过。
他想起从孩童到如今,一个人跌跌撞撞这么多年的时光,竟觉得都是一片虚幻,他活到如今,也许就是为了遇见王恕意,这个让他疼、让他爱,让他不知所措的王恕意。
他想要流泪。
沈楼将手放到王恕意的背上,手臂收紧,淡淡道:“嗯,咱们一起。”
长命百岁。
他虽没将后半句话讲出来,但王恕意听明白了,也搂着他,点点头。
沈楼右手不断顺着她的头发,片刻,轻笑了下:“以后可怎么办?”
王恕意有些不解,停止哭泣,瓮声问道:“什么怎么办?”
“堂堂天不怕地不怕的伯阳侯,如今被你拿捏住了,你说该怎么办呢?”沈楼亲亲她的头发,笑道。
王恕意有些害羞,捏着他的衣裳,将头埋进他的肩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