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意闭了闭眼睛,有些疲累。
若是她的猜想正确的话,那她和清荷小潭,以及一屋子丫头的性命,此刻已危在旦夕。
那熏炉已经在屋里燃了整整两日了。
“姑娘,我,我找不出来它有何不同”
小潭急得跺脚。
王恕意刚要开口,便觉腰间被人搂住,来人身上的清冷梅香将她完全笼罩,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你来了。”
原本站在一旁的侍卫见着来人,恭敬行礼,不着一言便后退,自己则在后头远远地站着。
沈楼抽出王恕意手中的帕子,仔仔细细的为她擦汗。
她久在日光下,脸上已经被晒得微微泛红。
“怎么站在这里?”他问。
王恕意靠着他,扭头瞧瞧跪在地上有些呆愣的桑叶。
沈楼顺着她目光看去,眼睛却无一丝波澜,他像是没瞧见地上的人似的,弯身将王恕意抱起,进了屋。
那侍卫却牢牢的站在桑叶身边,默默地盯着她。
待进了屋,得了阴凉,王恕意才算觉得好受些。
她被沈楼小心放在塌上,脱了鞋袜。
“去取些冰来。”沈楼随口道。
清荷听了,立刻应声去了。
廊下的小潭仍在着急地摆弄熏炉,想着是不是要找个会医术的前来看看。
王恕意靠在沈楼的肩上,道:“侯爷,燕青出手了。”
沈楼一只手搂着她圆润的肩头,一只手给她扇风,道:“我知道。”
随即,他扭头朝小潭道:“不必忙活了。”
小潭一愣,看向王恕意。
王恕意点点头,随后朝沈楼道:“那熏炉没问题是吗?”
要不然他不会如此镇定。
沈楼嗯了一声,随即,眼带笑意的朝她道:“今日,咱们就解决了她。”
有问题的熏炉早被他的人拿去悄悄扔了,她们用的这个自然是无事的。
王恕意叹气:“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随意寻个由头早早打发了她不就好了?
沈楼笑笑,捏捏她的脸颊,道:“她自己造的由头总比我编的要好些,你父母瞧了,也不能说什么。”
王恕意点点头。
沈楼将扇子给她,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你好生歇着,我去处理。”
“好。”
沈楼走出房门,瞧着院里的桑叶,冷了冷脸色,抬脚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