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婵自然不好意思再凑近,连忙走远几步,心道左厉冥这是疼糊涂了。
树后先是衣袂作响,接着便不见了动静。半晌后,左厉冥从树后走出,瞪了胡婵一眼,嘴唇蠕动两下,终究还是忍下来。
对于这女人的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举动,骂是无用的,至于什么方法可以奏效或者叫她老实些,左厉冥至今也未找到。
多说无用,如不趁着白日里多带回些野果子,夜晚两人在野外将面临更大的危险。
忍着痛,左厉冥爬上树,将野果子打下来,胡婵则摘了几片大叶子,在树下搜集落下的野果,一一兜进用树叶简易做成的兜子里。
“左边那个,那个大。”胡婵不知左厉冥的辛苦,在树下指挥着,惹来他一记冷眼还不自知。
“闭嘴!”左厉冥终于忍不住,停下手里的动作,冲着树下吼了一嗓子。
“我在帮你呢,从我这方向,看得清楚些。”胡婵很不服气,但又不敢说些过份的,只好低头嘟囔。
终于摘够了野果子,汗流浃背的左厉冥跳下树,抬手抹去额头的汗珠。“要快些回去,时辰不早了。”
“还趟那条河?”胡婵扭扭捏捏问。心说方才是左厉冥被叮,难保下次不会轮到自己。
“走路慢吞吞的,抓牢了!”左厉冥将胡婵揽到背上,快速下了河往对岸而去。
左厉冥可没这么好心,绝不是因为怕胡婵被水蛭叮咬,而且嫌弃她走路慢吞吞,来时若不是要迁就她的速度,自己早便过了河,定不会被水蛭叮上。
胡婵一手赶忙搂紧他的脖颈,一手抱稳了野果子,老实地趴在左厉冥背上。
胸前两处被挤压着,胡婵很是羞涩,连忙支起身子,尽量不去触碰他坚实而温暖的脊背。可是直起身子后,又有些摇晃不稳,胡婵生怕掉入河中,连忙又压低身子。鼻端触碰到他的耳郭,带上些细汗,手指忍不住收紧。
他的脊背坚实温暖,让人不由得想去依靠,趴在他的背上,只觉得稳稳的,只要不直起身子,便不必担心。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却说不清楚,胡婵不由得搂紧了他的脖颈。从最初的敌对关系,到现在经历了这许多,可以说,左厉冥是胡婵这辈子里,相处时日最多的人。
自从重生以来,她就是跟在他身边的。她是他的人质,却一直没有发挥作用,她是他的人质,却不曾受到伤害。
不经意间,脸颊蹭到他的脸颊,胡婵脸一红,左厉冥也有瞬间的迟疑。胡婵连忙移开些,偷偷吐了舌头。
稳稳地,胡婵被左厉冥背过了河,检查了身子,并无任何异样,两人这才快速往山谷里赶。
进入山谷之前,左厉冥慢了下来,小心地观察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危险,这才领着胡婵来到山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