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称呼自己住的地方是家,在保守的观念里,一个家要有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才能称之为家,否则不过是一个提供睡觉让你清楚寂寞是什么滋味的空格子。
他爱他,那他爱不爱他?
两个男人一起住的那个地方是家,还是让自己呼吸寂寞的空格子。
在看电影的时候,他脑子分心想着他今天奇异的举动,电影在演些什么内容他都搞不清楚,仿佛前面的大萤幕,播放的是他瘦了的模样,今天无微不至照顾他的举动,他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脑海里,还那么认真专注地看着他,让他竟然有一种恋爱时羞于与喜欢的人直视的胆怯,每一次视线接触,都会使他丢脸地面红耳根子发热。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失去控制力地对他说了那一句藏在心里很久的话,也有好多次,他差点问他……爱不爱自己?他们两个是否可以有永远?
禁不起他的温柔对待……
宁可他像平常一样任性不懂得体贴,也不愿他如此温柔对待,那会让他有不该有的期待,期待……
卫南,你是不是有点爱我?会不会有点在乎我?
想哭……像个女人一样放肆地哭泣,是因为自己是个男人,所以无法任性的撒娇,无法放弃自尊脆弱地哭泣?
还是因为他爱上的,是个比他任性,比他会撒娇的情人,所以他必须扮演绝对理性、绝对体贴没有怨言的角色。
“你是不是有点爱我,有点在乎我?”遥遥对着奔跑过来的身影,他小声地说,只有自己听得见那句不停回荡在胸口的话。
“怎么了?”
拿着雨伞回来,就看见亚秀一个人站在大楼里发呆,明明是看着他的眼神,却像是望不着他的存在一样,空洞得教人为他难过。
“没事,发呆而已,买好伞了?”
“买好了。”亚秀有事情瞒着他?
“怎么只买了一把?”还是那种透明的小伞,两个都是体格不小的男人,这哪撑得下。
“两个人一起撑啊?”
“两个大男人一起撑一把伞,这里人这么多,他们会怎么想,而且还这么小,要是并肩走,到车子旁边时全身只剩一半是干的,难不成你抱着我走?”他今天的大脑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想?当然当我们是情人啊!”沈卫南无所谓也没考虑地回答,打开手中的伞还真不是普通的小,刚刚买伞的时候就是想说自己反正都淋湿了,再湿一点也没差,亚秀有遮就好,便利商店的伞没什么好货容易坏,买了就算弄丢也不会心疼,所以才只买这么一把。
听见他的回答,博亚秀身体一顿,没有说话,直接站到伞下让他帮忙撑。
情人……情人是指有情的人,亦或是单纯的床伴?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优柔寡断,没有勇气取舍的人,没想到一次的爱情,让他变得如此神经质,不过是几个字也能教他想半天,钻牛角尖地呆在角落动弹不得。
他不想看见这样的自己,那让他觉得好悲哀。
“阿秀?”自然发现他刚刚身体的一顿,他说错什么话吗?最近他比较懂得检讨一下,自己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