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绵眼睛张大,“真的?”
“这能有假?”他道,“你感觉不出来?”
“没感觉出来,”她还在哭,“那时候太痛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
“对不起。”
陆政心里一阵一阵地揪着疼。
不止如此,她那样美好,这么久以来,竟是忍受着他脏掉的误会,待在他身边。该有多煎熬?
这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摧毁?
“对不起。”
他一遍一遍地说。
“我说爱你,就是全副身心地爱你,没有一丝一毫杂质。”
他说,“以后相信我,好吗?”
“嗯。”
她瓮声瓮气地点头。
彼此无声对视片刻,程若绵突然笑了一息,“……可是,你们圈子里的男人,不都认为女人只是人情往来的一部分吗?”
“……很多人都这么想,”陆政坦诚地,“所以,一直以来,有许多人给我塞女人,我都给尚策了。”
程若绵微微张大眼,“……还能这样?”
“我不想睡不喜欢的人,”他略作停顿,“这事儿,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我有自己的原因。”
程若绵没有再追问,只是低眼点点头。
他好像从来没有跟她讲过这些渊源。
陆政凝了她一会儿,“……你想听吗?我原原本本讲给你?”
试探的不确定的口吻。
程若绵抬头看他。他锐利漆黑的眼眸专注地落在她眼中。
她说好,把他身后的门合上,低低地道,“那你进来吧。”
那一晚,在北四环出租屋客厅的沙发上,陆政原原本本将自家老爷子的事儿讲给她听。
程若绵才知道,他爸爸和妈妈很早就离了婚,离婚后老爷子很快娶了新人,而第三任老婆方筠心,是在混乱中上位成功。
老爷子混乱的“感情”状况,让陆家几个孩子深受其害,次子甚至出走南方,改了名改了姓,几年都不回来一趟,近乎于与家庭决裂。
“越是唾手可得,越应该保持警惕,”陆政道,“况且,那些人我也瞧不上,所以那么多年一直单着。”
程若绵歪靠在他身边,若有所思,“……我懂了,所以,对这些人和事保持距离,能给你安全感。”
“让你觉得,自己不会变成你爸爸那样的人,不会深受其害,更没有弱点。”
没心没肺,冷酷无情,是他保护自己的手段。
陆政从没有深究过自己的心理,被她这么一说,凝神细忖,“……应该是这样。”
“那你当时对我……”程若绵幽幽地说,“看那个架势,我还以为你是个惯犯了。”
「业务流程」极熟练,起了心思,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她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