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安宁村笼罩在肉香味中,烤的、炸的、卤的、炖的、红烧的。
凡有肉者,皆各显神通,势必不能糟蹋了买来的肉。
自然,也有翻车的,做出来的肉,又腥又臊,但不愿浪费,仍咬着牙吃光了。
……
翌日,阴。
天灰蒙蒙的,低空中还飘着冷色调灰白的云层,空气潮湿闷热,昭示今天有雨。
阴天,街道上本该没啥人,但杏香镇的两个行市,却很熙熙攘攘。
两个行市,一个叫五味街,一个叫天蓬街,想要在行市里卖货,需向行长报备,并缴纳摊位租金。
天蓬街的街尾,有一百米长的小道,两边设有摊位,免费供村民卖自家菜,或者是上山整来的野货。
行长是精明的,人们想去尾道买野货,需穿过整条街,街旁多样的货品、卖力的吆喝,总能吸引部分人驻足,行市不就慢慢红火起来了。
尾道尽头,右边的小摊位,沈青提溜起盘秤,盘里装有灰树花,他一点点拨动系秤砣的细绳。
“一斤半整,3毛钱。”
“喏,给。”
盘髻妇人付了钱,沈青把灰树花倒进妇人自带的竹篮内,便将摊布上被翻乱的灰树花收拾平整。
一大早,沈青就来这了。
他本欲占个好摊位,未曾想,其余摊贩属公鸡的,天不亮就来了。
是以,他只能在尾道末尾处摆摊。
好在,灰树花不愁卖。
目前,开了十几单,全是灰树花。
卖了该有二十多斤,摊布上还剩些小个头的,沈青打算降价处理。
野兔、野鸡、灵芝,仍在摊布上摆着。
前俩,还有人询过价。
灵芝,虽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却无人问价。
沈青心态很稳,一点也不急。
“鸡。。。好漂亮的鸡!”
稚嫩+亢奋的童音,打不远处飘来。
很快,一戴眼镜、气质儒雅的男子,牵着一小男孩,走到沈青的摊位前。
“色彩艳丽,即便是阴天,羽毛也泛着鎏金赤紫的光芒,着实是漂亮。
摘下羽毛做成工艺品,当个家中摆件也挺不错。
只是。。。我不会杀鸡,更不会做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