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小事,现在就祈祷,能在那位贵人赶到之前,将孩子找回来。
几人正说着话,就听一直值守在瞭望台上的人叫道,“大人,娄大人,有船过来了,真有船过来了。”
娄文宇一拍脑门,拽着武弋鸣就往江边跑,边跑边道,“快快快,毕总督在江对岸给我们打了旗语,说要放船过来,叫我们的人别射错了自己人。”
武弋鸣比他跑的还快,瞬间就站到了江边沿上,然后,就见一苇小舟箭一般的冲了过来,上面猫着两个人,都贴在船肚子里,直到看见弩弓手收了箭,才敢冒头,一冒头,就见江边沿上站了许多人,惊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帷帐里,崔诚趁着上菜的间隙,给崔闾打了个手势,然后,崔闾借给毕衡倒茶的时候,以唇语相告,“过去了,那边打了旗子,说人已安全到岸。”
毕衡瞬间低了头,眼睛有些热,不住的往嘴里灌茶来掩饰激动,那边注意力正被驱虫吸引的几人,没见到这边两人的模样,一心只盯着冯承恩,看他在李雁的手中,疼的差点昏死过去的样子,等着排队驱虫的人,个个心有戚戚的往后缩,恨不能都往最后排。
太吓人了,也太疼了。
李雁则抬起一脸天真的笑容,长吁短叹,“你们拔迟了,叫胎包黏体了,早些叫我,还能省了吃苦,哎呀,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啦,不然再过两个时辰,就是我也无能为力啦!”
她刚从内城过来,在那边弄了一天,全都是没长成的男孩子,也有当晚喝醉了没能力行房的,总之一天下来,除了千八百个蛾虫入体的,按她的估量,人数当远不止这些,应当是有人悄悄的藏起来了。
崔闾对于这些人也尽到了规劝宣传义务,个人选择的后果,他不负责包售后,李雁等到天擦黑,也是尽自己最大努力的修补,之后若再有人拿男孕事件来攻击人,就不是他们的错了。
趁着接李雁的时间差,崔闾让这几个当家的派人回去取银票,一手交钱一手驱虫,别怪他防心之重,实在是数额不小,他怕他们事后后悔,用分成和这激动之下报的增税二选一。
他不傻,能两者皆得,凭什么二选一?是以,钱到虫除,分成另算。
崔闾观察他们交钱的表情,那种挥金如土的样子,下意识甩钱的行为举止,在在都表明
着一件事,就这些钱,只如九牛一毛,不值当他们露出心疼的表情。
除非手上有矿,不然谁这么不爱惜钱?来自吝啬鬼的真心吐槽。
崔闾顿了顿,仔细琢磨了又琢磨,别说,他们若是真靠海运抄底到了金银矿,那就能解释的通如此挥霍的底气了。
可是,要怎么才能诈出来呢?
崔闾摩搓着手指,将眼神定在那几个被挤在最后的当家人身上,团体中没有发言表决权,什么事都被当木偶指挥的人,这种人心里,也会有不甘吧?
正想着,崔诚在帷帘处冲他请示,然后,崔闾就在半掀起的帘边,看到了自己的长子,正一脸担忧焦急的看向他。
崔闾眉头皱了一下,起身拍了下毕衡的肩膀,冲帷帘处道,“我去去就来。
毕衡眼睛随着他动,待看到崔元逸,眼神不禁一亮,他闾贤弟的翻版!
崔闾出了帷帐,就见崔元逸立即迎上来,上下打量他,“父亲,您没事吧?儿子……儿子见家里的护院少了许多,又不见了诚伯,心里着急,就擅自离了家……
崔闾摆手,示意他说别的,崔元逸这才停了解释,咽了口唾沫,低声道,“五弟不见了,跟柏源一道不见了,五弟妹先还瞒着,后来见人老不回,才找了我说实话,说是五弟跟柏源爬云岩山,半山腰见到一条船从那边过,他们好奇,就半夜趁船驻锚时,淌水跟了上去,然后,然后就不见了。
崔诚在旁边请罪,“老爷,大少爷,是老奴的错,走时竟没安排人跟着几位少爷小少爷。
叫崔闾制止了检讨,后就听崔闾问崔元逸,“可知道那船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崔元逸斩钉截铁道,“府城,儿子问了家里的佃户,跟当日在田头见过船帆的族亲,他们都说船是从江州府方向过来的。
林力夫说过,自毕总督登上江州后,江州大船便全都歇了锚,有且只有一条船,就是往东桑岛方向去的运奴船,会在这几天离岸回港。
小五和柏源两人,八成就是上了这趟船。
崔闾眉头狠狠一皱,林力夫替他安排好了码头这边,已经带人去追那条船了,他姐姐还在船上,他是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姐姐被带走的。
现在的情况是,他和他带走的帮众们,没有人认识小五和柏源。
“吴方,带两个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