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献也冲出去,又被厅中乌衣卫拦住去路。
而苏云宛已随手抄起一旁的青花瓷葫芦瓶,大步跨门而出,狠狠砸向男人后背。
江校尉嘶的一声吃痛松手,花瓶碎了一地。挣脱钳制的婢女连滚带爬地躲到下人们中间,与众婢女抱成一团。
王府女眷们全都吓得瑟瑟发抖,她们没想到这群人如此卑劣,就不怕秦家洗清冤屈吗!
“秦家现在还未最终定罪,你这是要代替圣上做判决不成?”苏云宛冷冷质问。
那男人听多了此类指摘,并不畏惧,反而目光猥琐,评头论足:“啧啧,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就是这刺太扎人。”
“大胆鼠辈,竟敢对王妃不敬!”数名王府护卫立即上前,将苏云宛严严实实护在身后,
“王妃?秦君屹真是艳福不浅,死到临头还能抱得美人归。可惜啊,命不久矣!”
护卫们怒气冲冲拔刀相向,欲跟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其他乌衣卫立即亮出武器,形成对峙局面,战况一触即发。
苏云宛像看死人似的盯着江校尉,若他再要放肆,她立马送他上西天!
“谢大人!别欺人太甚!”上厅的秦君献恨得咬牙切齿。
谢晁知道王府护卫多是退伍老兵,鱼死网破没啥好处,便瞥向江校尉,寒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活都干完了?”
随后他又警告众人:“你们自觉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他们动手搜身!”
所有乌衣卫随即收刀领训,继续收集物品。
女眷们再不敢迟疑,主动将头面首饰全部摘下,与荷包一起,放至乌衣卫手捧的铜盘中。
半个时辰后,乌衣卫抬着几个木箱回到前院。
“大人,只有这些。”一个乌衣卫奉上造册。
谢晁翻开查看,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啪的一声合上,“诺大的王府,就只搜到这么点东西?”
“回大人,卑职等人已再三搜查,确实只有这些。”
谢晁知道秦家大部分钱财在西北,却不相信王府这么寒碜,简直连九品芝麻官的家资都不如。
他下令道:“江校尉,你带人去再搜一遍,注意探查暗格与密室。”
江校尉俯首领命,带着十来个乌衣卫冲向内院,“大家分头寻找!”
属下四散后,江校尉往四周环视一圈,被假山那边一闪而过的亮光吸引了注意力,心中顿时起疑的他谨慎地走过去查探。
江校尉也不相信王府只有这么点财物,肯定被人转移到某个角落了,而假山山洞正是个很好的藏宝之地。
他先在外围转了一圈,没见到他人埋伏,便俯身钻进洞中。
刚入山洞,就响起稀稀簌簌的声音,江校尉目光一凛,向四周望去,却并未发现异常。
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他急忙往洞口方向撤离。
然而洞口的石头突然断裂滚落,堵住了出路。
陷入黑暗的江校尉背后冷汗淋漓,体会到濒死的感觉。
他将自身能力发挥到极致,不断躲闪着头顶的落石,却在一次被地面石头绊倒后,迎来了灭顶之灾。
“啊!”凄厉的痛呼声,成为整座假山崩塌的伴奏,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