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受少数人怂恿,教唆你出面当傻帽,出了事谁负责。”秋水一脸认真地告诫。“我负责。”独眼龙抖了抖手中的字条,大声地叫道。“空口说白话,你拿什么负责?”秋水轻蔑地笑着问。“我拿身家性命负责。”独眼龙拍着胸脯保证道。“你的身家性命能值几个钱,这大门里有一千多人张口要吃饭。”秋水不屑地反问。“我们没有饭吃,你们也别想过好日子,才不怕天塌下来。”独眼龙对秋水打赌。“天塌不下来,但你家里会乱成一锅粥。”秋水想,只有从独眼龙薄弱处去戳他。“少来鬼子一套,与我家里有何相干?”独眼龙一本正经地反驳。“不信你就等着去做牢鬼吧,你们现在就开始火拼。”秋水大声一呼,摆出要走的姿势,侧眼留心观察独眼龙有点迟疑。她接着说:“今天这场架打起来,两个人必须去坐牢,阿呆一个,还有一个就是你。阿呆坐过牢,里面关系熟,外面有资产,不会受多少罪,你跑上门来打架,罪加一等。”秋水一阵喷过以后,独眼龙从迟疑中转向秋水,语气缓和一点说:“你说话算不算数。”“想说什么?”秋水冷静地反问,为了给独眼龙一个信心,她接着说,“阿呆是这个大门里的董事长,我的身份还需要介绍吗?”独眼龙想了一想,秋水的话也对,枪子可不长眼,专打出头的。于是,他向秋水提出要求:“跟我们走一趟。”独眼龙此言一出,金药公司的人像是炸了锅,群情激奋,个个蠢蠢欲动。他们对于秋水刚才勇敢地挺身而出,与独眼龙周旋,从内心里佩服,但并不赞赏秋水后面这种冲动的行为。凶豆早就忍不住了,对于找上门来的这些人,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用拳头来说话。然而,秋水上前周旋,只好暂时忍气吞声。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凶豆顾不上许多,走上前轻声劝说秋水:“这是他们挖的一个陷阱,绝对不能跳。”将计就计明知是一个陷阱,不跳又怎么能把这些上门滋事的人引开。凶豆的好意,秋水看在眼里,听在心中。“你也要为他们想一想,空手而归怎么交代。”秋水大声地对凶豆说,故意让独眼龙听个明白。“话可以带回去,但人绝对不能跟他们走,那是一个贼窝,怕凶多吉少。”凶豆极力劝阻秋水不要去铤而走险。“他们要的是资产,要秋水干什么?”秋水哈哈一笑道。“如果要去,我带着几个人伴在左右。”凶豆见劝阻无效,提出补救措施。“你带几个人去抬我的尸首回来。”秋水幽默地调侃。独眼龙站在一旁,听到秋水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忍不住对秋水插话道:“你是金药公司真正当家的,今天听你的,定一个地点去谈。”“我有一个最安全,对两家来说也是最公平的地方,不知道你们愿不愿去。”秋水心中早已想好了一个地点,轻描淡写地回答。“你不会带我们到联合国去说理吧。”独眼龙说起话来手舞足蹈。“美不死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秋水故意撅着嘴讽刺道。“可是美女亲口说的。”独眼龙阴阳怪气地回答,两手扒在裤腰带上。阿呆对于面前油里油气的混混早就不感冒,公鸡拉屎开头硬,在发人头疯。看到独眼龙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有辱秋水的行为,他一个箭步,恨不得扑上去,挥拳将这个混混砸成烂泥,但心里一想,冲动是魔鬼,平安发展才是正道,不能把事情闹大。他强忍激动情绪,推了一把独眼龙,怒视道:“回家到你妈妈面前去。”可能是阿呆的一掌出手比较重,独眼龙踉跄几步才站稳脚。“睁大眼睛好好看一看,这是谁的地盘?”阿呆怒不可遏。独眼龙被阿呆铁钳似的手强有力地抵住。他后面的小跟班立即骚动起来,聚集到独眼龙的身边,催促道:“老大,不能听他们忽悠,赶紧办正事,带人走。”“是呀,不到联合国,美女说到哪里去?”独眼龙想想也对,立马扭头对秋水说。“到市政府仲裁委。”秋水想关于争夺财产权的一个结,只有到市政府仲裁委当面锣对鼓地对质一番才能解开。“你说的?”正中独眼龙心意,里面有他的靠山。“你逼的。”秋水机警地回答。“赶紧走。”独眼龙顾不上这些,谁提出要到市政府已经无关紧要。“你们先走。”为避开嫌疑,秋水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