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你吗?这什么胡搅蛮缠的问题!看她迟迟不说话,温禁只当做她是刻意而为之。他收敛起眸中的情绪,将眼底的落寞尽数藏起。可是现在她就在自己跟前,尽管他知道事实如此,可是他不愿意收手!“好,没关系。”温禁重新抬眼,与宁枝四目相对,眼底划过一缕不易叫人察觉的妥协。说完这句话以后,他便顺势吻了上来。起初他的吻还称得上温柔,不过过了片刻,温柔的吻陡然变得霸道,温禁眼中的占有欲如同熊熊烈火,烧得正旺。等等?等等!宁枝被他亲得有些上头。她的注意力顿时被拉回来,耳旁的那些海妖歌声也终于全部消散。…她顿时清醒。“温禁…!”她有点理解不了现在这个场面。这个和她梦里如出一辙的场面是怎么回事!她慌乱地撑起他的肩膀,瞳孔放大,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向来清冷自持的纯阳道君,居然也有失控的一天吗?他的力气是真的大!…宁枝半撑着起身,下意识地揉了揉酸疼的嘴唇,含糊道,“我已经醒了,多谢道君为我护法。”温禁垂下眼眸,他的语气喃喃,“…这是我第二次亲你。”“是啊,呵呵。”宁枝为了缓解尴尬,就顺势接了他的话,“第一次的时候还是我们大婚当晚,我还记得半晚的时候你就走了。”糟糕。宁枝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像是她在控诉当年被冷落的事,像个…小怨妇一样。而且现在温禁失忆,这…和一个失忆的人,有什么道理可讲呢?“那宁宁还记得为什么我会走吗?”温禁居然反问她。“为…什么。”宁枝有些不想问下去了,她隐约察觉到接下来他的回答不会很妙。温禁重新看向她,随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他一手缚过她的手腕,一手搂过她的腰,将她完全搂进自己的怀中。宁枝被他束缚得不能动弹。这…这又是发的什么疯?“宁宁果然忘记了,那我来回忆给你听。”他的语气极轻,可是眼底满是失意,“大婚当日,我在吻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宁枝顺着他的思路,也慢慢回想下去。她难道真的做了什么让温禁不开心的事情?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渝山的规矩那么多,她初来乍到,要是无意中闯破了一两个禁制,那是她的无心之失。可是…宁枝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温禁的气息不停地再扰乱她的心神,她引以为傲的定力,居然在这个时候有些…抵挡不住?“道君,我是海族,渝山的规矩和我们那里不一样。若是我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你了,我向你……”“不必。”温禁的眼中又增添了两分受伤的情绪,他不高兴地揉了揉宁枝的头发,却终究是不忍心多苛责她。“我吻你的时候,你在喊他的名字,你不记得了吗?”宁枝:……他是谁?…我的‘大师兄’吗?宁枝眉心乱跳,她语气不稳地追问道,“你…确定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吗?”“嗯,我记得很清楚。”他委委屈屈。宁枝:……好好好,懂了懂了。她很想解释,可是跟这个记忆乱糟糟的人讲这些,那无异于对牛弹琴。他要是没失忆,那估计还能问出个所以然。可他失忆了,自己居然还跟着他那乱中有序的记忆去回忆往事??宁枝有些头疼。面对着这口突如其来的又大又黑的锅,她认命地点点头,“那你还记得我喊的是什么名字吗?”“……”温禁被问住了。仔细一想,他好像真不记得宁枝的大师兄叫什么。温禁冷哼了一声,“我不想记住他。”宁枝彻底放弃和他聊天的想法,她推了推温禁的肩膀,从他怀中挣扎起身,“不早了,道君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其实这间房本来就是宁枝的卧房。她睡觉认床,待会儿回到别的房里,想必又是睡不着。估计这一晚上算是荒废了。她起身之时,温禁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有点大,将宁枝的手腕牵处一道淡淡地红痕。“渝山有人对你不利,你独自行动的话,会很不安全。”温禁脸色凝重,凌厉的眉峰也皱了起来。宁枝也觉得是这个理。“那依道君的方法,我该如何做?”温禁若有所思,随后认真又谨慎地提出建议,“留在我身边。”他满脸严肃不似作假。宁枝也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她点点头,“那好,那我去矮榻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