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雁、珺吵起来,互相揭发,作为她们口中一会儿像牛一会儿是土包子一会儿类猴一会儿似猪的主角,骆乔的小脸渐渐没了表情。
林楚鸿气得不行,他们四房不在京中,大房二房的就这样编排他们,真是会恶心人。
姚莹很尴尬,呵斥了几声骆鸣雁,可后者沉浸在吵架的激情当中压根儿没听到,她今日定要将骆鸣珺按在地上摩擦。
骆广之则看着胡元玉,虽然没有说话,表情却在说“你就是这样教导孙女的”。
胡元玉心梗,孙女自然有其母亲教导,关她什么事。可水姬在旁边看笑话,她不得不拿出当家主母的态度来,猛地把茶盏砸在地上,喝道:“够了!”
雁、珺二人顿时噤声,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面色惨白。
“你看看你们,哪里像士族贵女,跟街边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雁、珺立刻跪下:“孙女再不敢了。”
骆广之叹了一口气,对骆乔说:“小七,祖父定会责罚你大姐、二姐。”
“您打算怎么罚?还有他们去嘉宾院找茬骂我土包子,难道不罚?”骆乔不给祖父含混过去的机会。
“让他们给你道歉,然后罚抄《孝经》。”骆广之语带警告:“毕竟是一家人。”
林楚鸿刺了骆广之一句:“父亲说得没错,毕竟是一家人,可没有这般欺辱自家人的。”
骆广之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四儿媳竟敢顶嘴,岂有此理。
骆乔幽幽道:“我又不是他们的爹娘,抄《孝经》给我道歉算怎么回事儿啊。”
骆广之:“……”
这死孩子怎么说话的!
这四房翅膀硬了,一个两个全是刺头儿!
夜深了,骆鸣珺住的琼玖苑还亮着灯火,侍女过来轻声请她安歇,见她不回应,又说了一遍。
骆鸣珺就爆发了:“你是死人吗,没看到我正忙!不赶着绣完,谁知道四房那个死丫头又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她骂着骂着就把自己骂哭了。
“呜呜呜……”把绣棚一扫,趴在绣案上,埋头哭起来。
侍女束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才入府不到一个月,因为身家清白相貌中上被安排到琼玖苑伺候,对二姑娘的脾气也耳闻过一些,直面却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