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补充:“所以今日不论是谁得巧,这玉佩也只能给江宁夏。”
“是吗?”陈在溪的脸色更白了些,充斥着胭脂也盖不下去的脆弱。
“那那那……那表哥是什么意思?”说出这话时,她竟然有些紧张。
宋佳茵尚未注意到她的不自然,抬眸望向主位的人,她稍稍思索了下,道:“我想,大哥对江宁夏应也是有几分意思的。”
“你看,往年乞巧节,大哥便不会往家里拿东西,今年宁夏一来,他便带回了盒步摇。”
“是吗?”陈在溪也看过去,见那位朝气的粉衣姑娘每笑一下,头顶上那支华贵的步摇也随之晃动。
方才的玉佩被她佩在了腰上,白玉温润,在月光下更显莹润。
“啊——”
陈在溪长叹一声,忽而觉得有些丢脸。
她方才还想让表哥给自己加油,怪不得,怪不得他理都不理她。
原是他早就知道了,大家也都知道,知道这块玉佩,只和宁夏姐姐相配。
她对着佳茵道谢,便规矩地回到自己位置上,也不在抬头。
原来她还未完全习惯被人忽视,心脏不是没有感觉,它正在收紧,它还是会疼。
陈在溪努力将目光放在自己当前的巧果上。
这些点心被做成各种样式,奇花异鸟,各个都精巧细致,她便缓慢地吃起来。
她吃相并不淑女,三口便能吃完一块点心,这是个坏习惯,但今日她不想改。
无边的月光笼罩着国公府,在周围人都在说话时,专心吃巧果的陈在溪就稍显出众。
正在同老夫人聊天的江宁夏注意宋知礼出神,她神情微怔,便也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陈在溪正在吃一块红豆糕,没成想这内陷太满了,刚咬下一大口,便被呛到。
厚实的糕点被塞到双颊,撑得她脸颊圆鼓鼓,噎到的一瞬间,她,她抬起手来找水喝,娇憨灵动。
江宁夏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宋知礼,注意到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庞,竟也有片刻松动。
江宁夏佯装羡慕地叹口气,只道:“唉,在溪妹妹看起来可真小。”
老夫人也顺着她看过去,瞧见陈在溪后,她轻嗤一声,只道:“乡下来的姑娘罢了,估计都没食过这般精巧的点心。”
江宁夏点头,又看向一边的男人,只是没瞧出他到底在望什么,当下有些失望。
时间推移,星星的光芒逐渐暗淡,只有月亮依旧照耀着众人。
老夫人到底是老了,没过多久,只觉困意袭上心头,便提出散宴。
她一走,宋知礼便也不会留下,只缓缓起身,往一旁走去。
江宁夏大着胆子跟过去,她望向高大的墨色身影,耳根红了几分,同他搭话:“表哥,今日是宁夏打扰大家了,剩下的日子,也希望表哥多多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