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废话,我认识那人,你就前面带路就行!”那小二听了,心下一番思索,前几天确有一个叫张三的人来住,他记得清楚那人给赏钱很是大方,听口音是南边来的,人也好说话。只是跟他住一起的有个人,那叫一个凶神恶煞,眼神能吃人,又想到永州城里流传的唐云好男风,那叫张三的公子看起来玉树临风的。思索一番决定带她上去。“那行,少爷我这边带你上去,说罢唐云眼神示意一下小春,小春从怀里摸出点碎银子给了那小二。跟着小二上楼,左拐右拐的走到一处客房处,唐云心道,怎住的这么偏,那小二有些忐忑的看了眼唐云,唐云正要抬手拍门,门呼的打开了,开门的正是小二心里想的那个凶神恶煞的人。门外三人皆被吓了一跳“我去,吓死个人!”小春已经拔腿跑了几步远,丝毫不在意他家少爷的安危。“你来了!”那人淡淡的说,与唐云三人惊吓的脸刚好成了对比。这张霖,你说他长的也不丑怎么看起来这么吓人呢?小二见真如唐云说的是认识的,便麻溜的退下去了。唐云摸了摸胸口,走了进去。客房很大,靠门的左边有长床,里间也有一个房间,中间摆着张八仙桌,张三就坐在桌前。他右手边坐了另外一个人,穿着长衫,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还是读了好多书的那种读书人。见她来了张三笑呵呵的道“等你好久了唐兄。”这三人那日张三已介绍了他们,开门的那个叫张霖,看起来应该是负责保护他的安全的,坐在她右手边的叫冯修,张三称呼他都是叫先生。“久等了张叔叔。”屋内四人嘴角皆抽了抽。小春又羞耻的把头低下去了。开玩笑,那日慈恩寺后山见面后,张三过来与他搭讪,说他二十有八,在古代完全是大叔了,还想占她年轻的便宜,和她做兄弟,想的美!“唐兄,今日可有时间带我出去转转这永州城。”“张叔叔好说,不知你想去哪里!”“唐兄。”张三又叫了她“怎么了,张叔叔。”张三的嘴角抽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他从怀里摸出早上问冯修要的银票,拍到唐云面前,唐云火速的揣到怀里,小春都没看到公子怎么出手的。“张兄,请讲。”小春头低的更低了。要说她怎么认识这张三的要从前几日慈恩寺的小香会说起了。前几天她随秀嬷嬷去慈恩寺上香,她本来来永州就是积福的,平日隔三差五就要去,更别说这慈恩寺的大小香会了,就差没住在哪里了。她上过香便偷溜出来,在慈恩寺附近的山里遛弯,这山里蚊子多,啥也没有,好生无趣,没转多久正要回去,听见不远处几个书生聚在一起,唐云远远看一眼,有她最讨厌的王秀才。要说这王秀才怎么惹她讨厌,那就说来话长了,秀嬷嬷想让她读书,找了不少先生都说她不是读书的料,没教几天就走了,其中就有这个王秀才,这王秀才平日自视甚高,眼睛都快长到头上去了,还调戏绣佩。她自然看不惯这样的人,于是王秀才被她让人撵了出去,走后还写了一篇文章讽刺她,还在文章中说她臭不可闻。哼,就看他睁着眼睛写瞎话,绣佩都说她香喷喷的。她离的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不过看王秀才那夸夸其谈的样子,她就来气,她猫着身,偷偷的朝那边移动,如果小春在的话定要在心里说她,这个动作太猥琐了,就像要偷看人小姑娘洗澡一样。待离的近了能听到他们说话,唐云就蹲下不在动了,那些书生自然没注意到她,而这边张霖刀已出鞘半寸。若唐云有什么动作,即可就能取了她的人头。当然唐云是不知道的。她听见王秀才那惹人讨厌的声音说“当今圣上就应该尽快削藩,这几年除了边疆时不时的有异动外,这些藩王才是最大的隐患。”“是啊,可是朝廷一直没有动静。”唐云听的直翻白眼,这些个酸书生就喜欢聚众讨论这种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那你们说当今圣上该如何?”众书生扭头看去,说这话的是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青年人“哼,刚不是说了吗,自是该削藩啊。”王秀才嗤笑道,刚才这人怕是都没认真听他们说。“一句削藩,两个字,可要如何削呢?”“这就是朝廷的事了。”那人不在多言。唐云听不得也见不得王秀才这傲气的语气和傲气的样子,都敢妄议朝廷了他。唐云蹭的站了起来“王裕,大老远我就听见你在这放屁了。”王秀才回头一看唐云摇着她的扇子,一脸不爽的看着他“我当是谁,唐公子,你怎么在这,还真是满口粗言。”张霖放在刀上的手缓缓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