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怀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酒杯。
陈锋几乎是秒懂了他的意思,咬着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进入口腔的感觉让他皱起了眉,“说。”
“说什么。”言怀玉装傻,“我又没说让你喝酒。”
“你他妈的,快说。”
陈锋是有点八卦爱好的,尤其是自己好兄弟的。
“嗯。”言怀玉点头,看了看在主位边倒酒的许笙笙,“换口味了。”
“打算玩多久?”
“不知道。”
“这是你学生?”
“不算,没教她的课。”
不教课就不算他的学生,陈锋被他的逻辑闭环折服。
“这种小孩比较难搞,你别把自己玩进去。”陈锋提醒他,“等人家缠着你不放了,非你不可了,我看你怎么脱身。”
尤其是这小孩还是他工作单位的,如果真闹起来,校内绝对会舆论四起。
虽然言怀玉并不缺这份工作,甚至在大学放假的机会还要回家里打点公司,给家里那个老头赚点养老金。
陈锋在旁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言怀玉却只是小口的喝着酒,不予回应。
缠着他不放。
非他不可?
这两句话放在许笙笙身上,怎么看都不成立。
陈锋把许笙笙想成了被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孩,以为她还未经人事就跟着他这个二十七岁的男老师,然后,这个没有看过世界的雏鸟对他日久生情?
如果陈锋真的和许笙笙相处过,他就绝对不会这么想。
许笙笙从和他见面开始,就有着一种距离感,这种东西说不好在什么事情上感觉到,但言怀玉还是从她的一言一语中察觉了出来。
许笙笙不会和其他小孩一样,对着一点糖果就交付真心,情根深种。
她会反复确认,确认对方的行为,确认对方的意图,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她就会急忙的拿起自己的盔甲,再次把对方拒之门外。
言怀玉此时对他剖析的,许笙笙的性格毫不在意,毕竟他一直都十分笃定: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只会有性,不会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