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驰越捏了捏眉心,干脆拿出平板开始看文件。
月初霖则双腿交叠,拿着手机看法语新闻,?在心中快速翻译。还有两天就要开始工作,她得尽快进入状态。
真正进入市区,行人虽多,车反而少了。
一路畅通无阻,总算在酒店门口停下。
郁驰越绷着脸,飞快地推门下车,又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快步走进大堂,连服务员的问候都没理会。
倒是月初霖,不慌不忙地和司机道别,又同服务员点头打招呼。
进了电梯,再没有旁人,她双臂环抱,转头看着他:“又生气了?”
郁驰越低垂着眼,也不看她,只冷冷道:“没有。”
话虽如此,脸色却一点也不好。
月初霖已经学会十分熟练地分辨他在各种情况下的冷淡脸色,生气还是愉快,一目了然。
她自动忽略他刚才的否认,出了电梯,又问:“闹什么别扭?是听见我刚才的电话了?”
郁驰越脚步一顿,随即走得更快,并不想解释,更不想争论,因为他心里知道,都是没结果的事。
除夕那夜听到的话,已在他心里埋下一根刺,当日没有拔除,反而被埋得更深。
而刚才那一下,这好像一把锤子锤在那根刺上,直接将它钉得更深。
她的态度在意料之中,却总又出乎意料地让人心寒。
“听见了又怎样,与你无关。”
月初霖皱了皱眉,脱口道:“郁驰越,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郁驰越才按到门把手上的手忽然一僵,像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
能把手上的那只手慢慢收紧,五指关节蜷曲,微微泛白。
“你想多了。”
他丢下一句,随即猛地打开门,快步进去。
月初霖在门口站了片刻,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复杂。
晚上睡觉的时候,郁驰越难得没碰她,安安静静躺在一旁,仿佛要和她保持距离似的。
月初霖通通没放在心上,也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入睡。
谁也不比谁有耐心。
到了第二天,更是有了一层怎么也捅不破的隔膜。
郁驰越忙得很,不到中午就出去了,没时间带着她吃饭、游玩,只呼唤司机随时供她差遣。
月初霖没受什么影响,自己一个人坐车去城隍庙吃了小吃,甚至拍了风景照发朋友圈。
整齐的九宫格底下,是上百条点赞和几十条评论,她一一回复,却就是没像过去那样发给郁驰越。
郁驰越当然也没有任何动静。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晚上的飞机抵达p市,也依旧没有半点缓和。
分别的时候,郁驰越没让司机接,自己开着车将月初霖送到小区门口,又一言不发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