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张霖立刻抽刀。外面有唐云带来的翠羽卫人马,皇城兵马司行动没有那么快估计还要一个时辰才能来。唐云看向床上的裴越泽。“张太医,陛下到底如何?”被叫的张太医,看看唐云又看看太子,战战兢兢道。“微臣暂时压制了此毒,可,此毒迅猛,没有解药恐怕,恐怕。”“你胡说什么!父皇才不会有事!”“是,是微臣罪该万死。”“张太医,可能让陛下清醒?”“这,待微臣施针。”。唐云点点头。“张霖!”拿刀守在门口的张霖回头看她。“想办法透露给外面的刺客,说陛下已经身死。”张霖愣了一下,也不问她为什么了,当下便提刀出去,嘴里大喊着什么。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一声烟花爆破的声音。没多久空中又陆续绽放不少烟花。刺杀下毒之后又派刺客前来行刺就是想看裴越泽是否真的已经身死,还派人前去东宫行刺就是想让她带着太子一起离宫,刚遇刺客行刺她肯定不会独留裴庆云一人在东宫,这样一来,裴越泽和裴庆云都不在东宫,究竟是哪一位呢?“来看看是你的那个儿子吧!”唐云看着床上躺着的裴越泽道。无论是谁,这个人都蠢的可以。烟花绽放的那一刻,盛京城中,客栈,茶肆,作坊,几个人三三两两涌到街上,竟有千人之多,他们交汇到一起直逼皇城。北宫里,裴庆尧看着一个个升起的烟花,觉得身体里血液都在沸腾,父皇啊,真可惜,还没听到你评价我的字写的如何,你就不在了。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他都有点不记得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的。他刚开蒙之时练字,裴越泽说他字写的不好,他便每日一得空就练,觉得练的好了就呈给裴越泽,却从来都得不到夸奖,可他想得到父亲的夸赞,越来越努力,可得到的都是软绵绵的,没有风骨,从来,从来不曾夸过他,直到有一次他看到刚开始念书的五弟,五弟身体不好,小手都拿不住笔,写了个歪歪扭扭的字,没他第一次写的一半好,可平日里对他不苟言笑的父皇,却对五弟笑得很温柔,说他写的真好,说他的承仪真棒。那时候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笑得狰狞,因为宫门口已经传来了喊杀声。一切快要结束了,结束了。余国公府,余盛同时收到来自猎场和皇城内两名探子的信。瑞帝已死和大皇子谋逆。余盛捏着手里的信,脸色阴晴不定。身边的幕僚看到信中内容道。那幕僚激动的说。“国公大好机会啊!”是,大好机会,可不是大好机会吗?裴庆尧谋逆,弑父夺位,他余国公去勤王保驾。“报,国公,皇城光华门外突然出现一批人马正在与禁军厮杀。”“是裴庆尧的人?”余盛问。“属下不知。”那探子如实回答。“定是他的人,国公此时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幕僚激动的唾沫横飞。“怪,太怪了。他裴庆尧是个傻子吗?他有什么倚仗,有什么倚仗去刺杀皇上,去夺位,谁支持他。”余盛皱着眉头,他看不透裴庆尧。“大皇子很得那些大臣的支持,立嫡不立长,他既然敢刺杀皇上,太子殿下现在说不定也凶多吉少,他本就是长子,再加上那些大臣的支持,他才敢一博啊。”“哼,蠢的可以,那些大臣的支持有个屁的用。没有兵权的支持,靠一张嘴支持吗?!太子殿下现在如何?”“早些时候被那唐云带着一起出了宫,眼下应该在猎场。”“先派一队死士去猎场,太子殿下如果身死,我们就动,如果殿下安然无恙,我们就去猎场勤王保驾!再派一队人马进宫保护贵妃娘娘和六殿下。”“是。”派出了死士自然不是打探太子殿下是否身死,而是要太子殿下身死!至于勤王保驾,到时候保的是谁可就不一定了。裴庆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你还太年轻了。在猎场的唐云等来了第二波刺杀,这批刺客明显比上一批刺客厉害不少。但皇城兵马司五千人马一到,任他们再厉害也无济于事。“少傅!陛下醒了。”唐云忙到床边。“皇上!”裴越泽看起来很虚弱,唐云不知道自己现在和他讲话他能不能听懂。“刺客?”“刺杀你的服毒自尽了,刚才又来了两批刺客,第一批是来刺探你是否无恙的。两批感觉不是同一波。还有我在这里是因为早些时候有人假传圣旨,召我前来猎场,你别担心太子殿下和我在一起很安全。”唐云一口气把重要的事情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