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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官司没有持续很久,明暨就给出肯定的回答。
“某种层面上来说,是的。”
他话音才落下,飞鱼便张开嘴哼唱,就是他们方才听到的哼唱声。
没有规律的音调,没有明确的歌词,声音还忽高忽低,但不可否认的是——听到的人都能从中听出其主人的喜悦欢快。
“救它!?”尖锐的怒问像是乱入钢琴演奏现场的唢呐,将哼唱打断,连同掀起的情绪价值一并绞碎。
宁璐看向明暨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一个叛徒。
明暨跟她说,这是导致末日变成如今这样的罪魁祸首之一。
可眼下,他又这般坦荡地肯定了,他们是来救这个罪魁祸首。
他们怎么会是来救它的?!
他们不该恨不得除之后快吗?!!
把他们害得这么惨,即便千刀万剐都不过分才是!
宁璐满脑子都是“死无葬身之地”“挫骨扬灰”“尸骨无存”,现在跟她说是来救它……
哈?这到底开的是什么蓝星玩笑!
脑子里那根维系理智的弦,就这么“啪”的一声,崩断了。
她的惊疑又何尝不是其他人的惊疑。
但她的愤恨,不会是其他人的愤恨。
大家不约而同保持缄默,等待明暨的解释。
可他们忘了,那边还有个不安分的小祖宗,能够听懂他们语言,感受到他们情绪波动的珍惜种族幼崽。
还没等明暨开口,自觉被囚|禁在这里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崽子当即就开始闹了。
“明明是你们人类将我囚在这里,我试图自救,又怎么能怪我!”
回响在整个平台的稚嫩童声,震耳欲聋。
弄丢的“球”
它没有说谎。
单看它不断在四柱之间徘徊,即便是生气也没有向这边冲来。
囚|禁的事实,已经明晃晃摆在眼前。
没有人说话。
真见到眼前这一幕,胸腔里的难言翻涌如江如海。
但理智勒住缰绳,还给他们留下一点空间去分个受害人和施暴者。
这只稀有种族的幼崽是施暴者吗?
怎么不是呢?
医院顶楼那个老人所谓的丧尸疫苗和治愈药,其实是让情况变得更糟糕的毒|药。
死人窠里那些受它驱使聚集到一起的异能者和普通人,死在他们手上无辜的性命不知凡几。
它无辜么?
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