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拿着钱的手蜷了蜷,清丽的面容压制不住的烦躁,“要什么钱,你当我是卖给你的吗?”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江拂反应过来孟执在耍自己玩,把钞票都塞进他领口里,一如把钱塞到女人胸口里的浪荡子。江拂说:“要给也是我给你。”
她垫着脚,手臂攀上孟执的肩膀,凑上去亲吻他。
这回是江拂主动,退开时也是江拂后退一步。她知道现在孟执不会跟她谈别的事,于是也不强求了。只道:“你表现的不错,再接再厉。”
孟执眉宇间的反应轻淡,把江拂塞到衣服里的钱一张张拿出来,叠成一叠放在一旁的矮柜上。做这些的时候,他始终在看着江拂,不置一言地开门走了。
门一关上,江拂的佯装全部卸下来,揉了揉快要僵硬的脸,最后把视线停在矮柜上的一叠现金。
孟执专门想羞辱她的意思。
江拂深呼吸两个来回,把多余的情绪压下去,用这些钱叫了家政来打扫。
重新签约前的这段时间被江拂用来当做自己的短暂假期,她约了人去做按摩,结束后浑身都轻松不少,连带着这一阵的糟心事似乎都被一并剔除了。
从按摩馆离开,江拂顺路去吃下午茶。容栩在附近,江拂点了东西后等她过来。
江拂选的位置在不会被人打扰的角落,看到祝何的那一刻,她隐隐有种对方是奔着自己来的直觉。
祝何在桌边停下,“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不耽误吧?”
从第一次见到祝何起,江拂对她的印象就是不动声色的掌局者。她看似在询问江拂的意思,实则并没有留有拒绝的机会。
江拂说:“坐。”
为了什么来,江拂心知肚明。
祝何拒绝了服务员的点单,直言:“我听说你和程敛分手了。”
“是。”
“前两天晚上他跑去喝酒,在酒吧跟人起了争执脑袋被人砸了,现在还在住院。”
江拂捏着勺子搅着果汁,没什么反应,“要我去看看他吗?”
祝何说:“你能主动跟他分手最好,以后就断个干净。”
“挺干净的,至少下回他再见着我肯定想绕道走。”
要是没发生那晚的情况,程敛估计还余心不死。像孟执说的那样,最少程敛会彻底打消复合的念头。
祝何嘴角扬起笑,“挺好,正好程家准备让他跟宁家的女儿在一起,你们现在分手了,给我省不少事。”
江拂听类似这句话听的耳朵都快起茧,“知道了,不早就说过了吗?”
祝何一滞,反倒轻轻笑起来,“你很识趣。”
“不然等着被你们嘲讽吗?”
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江拂低头看了眼,容栩说自己到了。
祝何从座位上离开,拿上自己的包,离开前,从她站着江拂坐着的角度,瞥见了江拂的衣领下有一处吻痕。
几乎是立刻,祝何联想到前两晚程敛的突发状况,抿唇笑了。
走时,祝何和容栩撞上。她们两人认识,就算不熟悉,也知道对方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