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可本能地直起腰往后让了让,无意识地捏住了沙发的皮层。
原来,她是忘了先打一个活扣。
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会忘掉?
她思绪钝钝地望着,感官却比平时更加敏锐,男人的西装外套一角,垂在她的膝盖上,柔软、微凉。他的衣袖偶尔也会不经意地蹭到她的腿踝,酥酥麻麻地掠过,光是那一边,就足够她回味很久。
她挡住他伸向另一边的手:“我会了。”
“……我自己来就好。”周可可轻轻地推着他的胳膊,这么小的力度可推不走人。
并且似乎,还会将人拉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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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怯怯地对上他投来的回视,下意识地把腿往旁边收了收。
那动作幅度很小,几乎不易察觉,他的视线明明还在她脸上,却仿佛多长了一双眼睛,手往下轻轻一捞,就握住她的腿侧扳了回来。
周可可瞠目,按在他身上的手指顷刻收紧。
“怕什么?”他问。
她的小腿纤细而修长,踝骨的形状如同钢琴抬起的白键,在他烫得像烙铁一样的手里,不堪一握。
她满脸通红地抓着他的手臂,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顿了顿,便直接又弯下了腰去,继续他刚才没完成的事。
烙铁松开了。
变成了零星的火点,依附在他的指关节上,时不时掠过她光洁的小腿。
除了认真地给她系绑带,他一心一意,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但那侵略的意味莫名浓重,随着他身上清爽的古龙香水,始终萦绕在她的身畔。
周可可的手指慢慢松懈,脸上的红晕却一直没有退下来。
“好了。”他直起了身。
一对纤纤的窄足裹在柔软的芭蕾鞋中,白皙的皮肤被黑色细带分割成漂亮的几何形状。
她的脑袋还钝着,易寻一问她:“要再休息一会儿吗?”她反应倒是立马快了起来,拨浪鼓似的摇头,把人都逗笑了。
周可可微微抬脚,在沙发下的地毯上踩了踩,便跟着易寻从沙发上起身离开。
也许是她的动作太急,站起来的那一刻,一阵晕眩感侵袭而来。
“怎么了?”
……
周可可被扶回了沙发上,只能如他所说的那样,“再休息一会儿”。
易寻摸了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应该是坐久了,”又是突然之间站起来,他想了想,猜测着,“血糖有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