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秋闭上眼,舌尖温柔地在她唇畔划过,又慢慢探进她口中,而她柔软的舌头迎接了他。
他们都在努力了,都尽力了,他的舌撤出了,一下一下亲吻她的嘴唇。手当然是不老实的,当她察觉的时候,他已经在沟壑横流里逡巡。
司明明紧绷起来,他就笑她:“怎么回事司明月,一到真格的你就不行。”
“你放心,我说到
做到,今天只报恩。”
“我绝不多做一点。”他的动作快了起来,听到她压抑着的呼吸声就贴着她耳朵说:“你的水龙头怎么开了。”
司明明羞怯起来,要将他手拉出来,苏景秋将她的手腕送到身后,对她说:“这可不行,我被水淹了,出不来了。”
苏景秋当然知道自己的言语尺度或许已经扫了司明明的尽头了,因为当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缩紧,紧张有之、羞怯有之。他强迫自己压抑说别的的冲动,将嘴唇落在她脖颈上。他说话算话,说报恩就真的是报恩。但他也不是只为报恩,他说:
“来而不忘非礼也。”
“来来往往才叫情趣。”
“待会儿回酒店,咱们互相报答一次。”
“怎么样啊?”他这样问的时候,听到司明明嘤了声,手臂突然紧紧环住了他脖子,而人紧紧窝进他怀里。
他抱紧她,手指愈地快,另一只手像要把她肩膀捏碎了似的。
司明明快要眩晕了,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抽离了,那种强烈的刺激、羞耻和排山到海而来的快感将她淹没了。她失却了理智,只能答应他:
“好,相互报答,回酒店后。”!
苏景秋忙抬手:“别叫我兄弟,咱们兄弟情尽了。”
他太逗了,司明明被他逗得咯咯笑。晚上吃点喝点,高高兴兴,但都提不起兴致干别的事。谁会对自己兄弟下手呢?
第二天睁眼终于忘了兄弟这茬儿,一人在床一侧,各自打开手机回消息。
司明明的手机和邮箱要爆掉了,很多线上流程等她审批。苏景秋呢,也有很多进货单和前一天的营业要看。两个人都认认真真工作,只是苏景秋的工作状态实在是不太行。那条花腿伸过了楚河汉界,到了司明明地盘,偶尔不小心碰一下她的格子睡裤。
司明明钟爱格子睡衣裤,苏景秋在司明明身上看到了格子在时尚界的前景。这一天穿的是一件深蓝小方格,小圆衣领扣得严严实实,好在脖子上,不然整个人就显得像一只呆头鹅。
苏景秋一边扒拉账单一边斜眼看司明明,她工作时候真是入定了一样,眉头一皱,时而思考,时而噼里啪啦敲电脑或打电话。思考的时候会忍不住抠手。抠手的时候苏景秋的花腿就踢她。她停下,继续沉浸式工作。当身边的苏景秋是空气,是一只等主人遛的狗。
苏景秋呸了一下,自己才不是狗。
他问司明明:“几点出啊?”
“约法三章第一条。”司明明提醒他。第一条是怎么玩听她的。
苏景秋就想,那就听她的吧,自己下床收拾妥当去跑步。跑步的时候担心司明明要走等着急,还给她消息告
诉她如果准备走就告诉他。司明明一直没回他。
他一个人跑了十几公里,回到房间冲澡,司明明还是原姿势坐在那;他冲完了换完衣服吃饭回来,司明明接入了电话会;他琢磨着开完会能走了,自己跑去阳台上喝茶晒太阳,鼓捣冰美式,还好心给司明明一杯,但她仍旧没动。
苏景秋好心提醒她,怕打扰她开会,还是给她的消息:“该退房了。”
她回:≈1do;续住一晚。77[]『来[]a看最新章节a完整章节』”
“?”
“你可以帮忙办理吗?”
行行行,你出来旅行是这么玩是吧?苏景秋二话不说,收拾东西要走。他故意弄出动静来,但司明明只是手放在嘴上比了个嘘,又去会上跟人干架了。苏景秋拖着行李向外走,酒店的小车已经等在那了,问他:“您去停车场吗?”
苏景秋原本想说是,但出口却是:“去前台办理续住。”
“办理续住的话,您应该不需要带着行李。应该还是这间房。今天订房不紧张。”摆渡车司机好心提醒。
苏景秋抿着嘴不说话,灰溜溜办理了续住,又灰溜溜回到房间。这会儿司明明终于换了地方,她坐在了办公桌前,手边是一包苏打饼干,还有一袋…干脆面?那是司明明随身携带的果腹之物,她工作经常没事没晌,手头有些小东西吃能在特别饿的时候忙一会儿。
苏景秋以为自己看错了,就上前拿起来看,顺道撕开咬了一口。司明明终于抬起头看他,他抢她东西吃,这令她不悦。苏景秋见她不服不忿儿的,心里又生起无名火,几口造了那袋干脆面,还用嘴型夸:好吃。
表达完抗议又觉得司明明饿肚子可怜,给她定了份餐,也顺道给自己定点吃的。到了这会儿苏景秋明白了,司明明今天的行程大概率就是泡在好山好水的酒店里,头不梳脸不洗地开会,上厕所擦屁股应该都是歪着脖子夹着电话,拉屎的时候很有可能还要把电脑放在膝盖上。
这大几千定的酒店可真值,再也没人比司明明更懂得泡酒店了。苏景秋又在心里嘲笑自己,还担心人家一个人上路不安全呢!她泡酒店里能有什么事儿!
此时的司明明被施一楠搞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