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延离开谢凡的住处时,整个人是恍惚的。
“功法……是这样练的吗?”
光头下的面容上满是深深的疑惑。
他法延也是自幼拜入迎安寺,从小修行。
一身修为说不上惊天动地但在这石山城中也算是有名有姓。
可谢凡所说的练法,他却从未听说过!
但这不算什么,把功法练的乱七八糟的人他见得多了。
可谢凡偏偏练成了!
法延小心验证了好几次,谢凡确实是达到了‘无相无色功’中所描述的练成后的样子。
只不过他没有练过其他功法,暂时体现不出无相无色功的作用。
难道,一直以来我练的都是错的?
法延的内心升起一丝茫然,对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苦修产生了怀疑。
“先去禀报师父再说!”
打发走了跟在身旁的小沙弥净尘,法延步履匆匆的向着宏远的住处而去。
待到距离院落不远的地方,他忽然微微一怔。
师父的院子门口,怎么守着宏广的弟子?
他皱了皱眉,走上前去。
“法明,你为何在此处?”
站在宏远小院门口的僧人皮笑肉不笑,“师父与宏远师伯有事相商,我在此守候。”
宏广竟然来了师父的院落?
法延迈步就要进去,却被宏广的弟子拦住了。
“师父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院中。”
“什么!”
法延眉毛倒竖,自己师父的院子,自己反而不能进?
他正要发作,忽然听到院子里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接着,传来了一声吃痛的闷哼。
听声音,似乎是自己的师父宏远!
法延一惊,向着院里望去。
正看到身披袈裟,一副高僧模样的宏远蹬蹬蹬的向后退去,一脚踩进了花坛中的泥泞里才堪堪止住身形。
而在他前方,是一张破碎的石桌,以及立在原地,神态自若的宏广。
“阿弥陀佛,不过是与师兄商量些事情,师兄何必动怒呢。”
更为年轻的宏广收回打出的手掌,语气中透着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