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沈影帝的有钱任性,邹导被迫增加了一倍的工作量,加班加点的干着无用功,时不时感叹一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呦!又把陆留白在脑子里琢磨来琢磨去,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怎么就能把沈屹舟这魔头降服的这么彻底呢?
陆总下班回家看到洗了澡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沈大影帝时,独当一面虽然差点,但交际应酬的事情有英林顶着,资源对接陈最也驾轻就熟,你不需要这么辛苦,挂个名清闲着不好吗?”沈屹舟笑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家拿着老公的钱买包买车买房子,你倒好,天天殚精竭虑的给老公买包买车买房子。给点面子吧陆总?就算麦田没你倒闭了,你要相信老公就是捡破烂,也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飞扬的神采从他一颦一笑中跃出,在他英俊又充满味道的脸上跳动,无端给人一种信念感,好像他所描绘的并不是一张蓝图,而是唾手可得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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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章:口嗨只服你,我就不信你卖破烂也能发家。
沈屹舟:你懂个屁,就我这样的能叫卖破烂的?那必须是丐帮帮主。
陈最:给我个盆,我想吐
逆风:记住你今天的话。
沈屹舟:!!!
眼前的难题
多诱人啊,如果抛开眼前的这一切纷扰,他可以不用每天应对鸡飞狗跳的突发事件,不用虚与委蛇的和各种阴险狡诈的角色周旋,他就在盛夏时分洒满阳光的夏威夷海滩上,撑着伞大大方方的躺着,手边是冰镇的橙花酒,身旁是窃窃私语的沈屹舟,如果能这样,那该有多好?
“我能应付。”若不是灰败的背景若隐若现,潜伏的危机似有似无,陆总差点就要被眼前的美景征服了,可他早失了自由的底气,那种被命运拿捏着的滋味,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幻化成了更沉重的枷锁,时刻等待着一个了结。
尽管他尽量表现的一切如常,沈屹舟依然敏感的注意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刚才的提议认真说来也有一时兴起的成分在,可他却明确感受到了被陆留白掩盖起来的某种受制于人的压抑。
那些让他不愿意依靠自己,甚至惧怕向自己坦白的究竟是什么呢?
饭后沈屹舟去厨房洗碗,陆留白坐在沙发上发呆,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本以为是寻常信息,那一串熟悉的陌生号码闪过眼底,陆留白一阵心悸,半晌才划开:“小白兔,你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格,就像当年你没给我谈判的机会一样,我们走着瞧。”
哐啷一声,气流将陆留白周身的铠甲震的粉碎,野兽扬起了淬着毒的指甲,只等待时机成熟,就要对曾经抓伤自己的猎物大开杀戒了。
他早已没有了退路。
“那就试试。”陆留白一字一顿,按下了发送键。
这隔靴搔痒式的威胁自然没得到回应。
厨房里沈屹舟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陆留白心神巨震,急忙按下锁屏,那些如同幽灵一般的恐惧,开始反复在脑海里游荡。
沈屹舟将手擦干净,向外瞄了一眼,关了铃声从厨房的另一边走到了阳台上。
“你让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钟岳匆匆走出办公室门口,迅速汇报道。
沈屹舟转身,透过玻璃窗注视着陆留白陷在沙发上的背影:“说。”
“乔兴随母姓,他的哥哥是刘富川,联富超市的老板,家境殷实,据说他弟弟三年前出了车祸毁了容,事后接受不了现实,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因此才送到了疗养院里,资料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疑点。”
“乔兴以前是做什么的?他和留白有什么过节?”沈屹舟沉思了片刻问道。
“没有任何交集,各种证据显示,可能真是你老婆倒霉,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沈屹舟眯了眯眼睛,并不完全采信对方的说法,尽管知道他提供的信息不可能有假,但多年沉浮练就了他对危险的敏锐嗅觉,沈屹舟总觉得,这其中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被疏漏掉了。
“刘富川什么背景?”沈屹舟忽然问。
“这人也算个富二代,父亲刘五洲是前凌海首富刘庆国的儿子,对了,他父亲还有个继承了首富席位的哥哥——刘幕。”
刘幕,这个名字可谓家喻户晓。凌海市原本就是经济大市,身为凌海市的首富,刘幕曾经多年占据着财富榜前三的位置,刘家也可以算作国内经营成功的家族企业的代表,地位可见一斑,而沈屹舟之所以对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却是因为刘幕曾经有个叱咤娱乐圈的儿子——刘俊成。
混沌中出现了一丝光点,沈屹舟虽然还未探知全貌,却已经非常精准的抓住了破解的关键点。
“查查刘俊成,我要知道当年的五色帆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
沈屹舟收了线,心事重重的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
刘俊成。
仔细把这个名字咂摸了一遍,这人勉强也算自己的伯乐,记忆里总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似乎公司刚成立的时候,留白没少找他帮忙,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可以刘家的势力,对方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掩盖身份又是为什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陆留白,究竟知不知道是谁要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