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寅咬了牙,红了眼,但在他似凶兽一般的瞪视之下,竟也心里发颤地慢慢松开了手。
“师哥……”
杨素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裴世倾长臂一展,揽进怀里,半抱半拖着带走了。
陶寅双拳紧握,闭眼仰头,好一会儿才重新缓过气来。
裴世倾,如果再来一次,承受不住的人只怕会是你。
一入电梯,裴世倾就把挣扎不休的人抵在厢壁上吻住了。压着她的力道是那么大,抱着她的双臂又是那么强健,而倾全力吻着她的人又是那么狂暴。
她很慌很怕,是打从心底涌起的慌乱和惧怕,是认识他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把她整个困在壁角,高挺的身形把她遮掩地丝毫不露,连头上的监控都未必能拍到她丝毫。
在他的怀里她的力量毫无用处,如果不是她整个人都绷着,光从俩人的姿态来看,简直是最为情浓的一对恋人。
她挣脱不开,也尖叫不能,只能承受着他似要吸走她灵魂,吞噬她一切的狂吻。
电梯直上顶层,电梯门开的瞬间,裴世倾才终于稍稍松开了她。
俩人气喘不已,望着彼此的眼神浓稠的似要滴出粘汁来。
原本想破口大骂,甚至想狠狠甩他几巴掌的杨素,在他如漩涡般的凝望之中,失了所有语言和行动能力,只是那样痴傻了一般回望着他。
裴世倾以额抵额,如轻触稀世之宝一般亲吻着她的眉眼,意乱情迷地不住喃喃着她的名字。
杨素沦陷了,沉沦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裴世倾抱着她,一路深吻不断地走进独属于他的全景套房。
来不及开灯,来不及洗漱,连衣物都似来不及脱除,俩人俱是急切又狂热地渴望着对方。
月光铺满了整张软床,静谧又神秘地轻裹着已在烈火之中翻腾的男女。
夜是静的,光也是静的,可心跳声,亲吻声,交缠之声却挤满了整个天地。
杨素透不过气来,她从未想过,原来吻是可以持续那么久的。她也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对吻另一个人可以如此痴迷和狂热。
可是,她真得好累又好热啊,而身上的人却似正在吸食世间最为鲜美的血液一般,竟是丝毫没有疲态和停止之意。
“……裴世倾……”她颤着湿滑的手,用力揪扯着他的头发,好不容易有了寸许空隙,立时喘着气说道:“我脸麻了……我喘不过气来了……”
紧拥着她不放的裴世倾将双肘撑在床上,只抬了头看她已额发尽湿,眉目迷乱的面容。看着同样迷失情热之中的人,他的眉眼之间竟泛起了极为惑人的笑意。
他在她鼻尖爱怜地轻吻数下,低哑着声轻笑道:“这么没用,又这么招人,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