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远的眼神极快扫过与女友说笑的吴医生,镜片底下的黑色眼仁闪动两下,眼底的异样情绪转瞬即逝。
“没问题了,待会儿去结下住院费跟其它费用就行了。”
吴医生收起检查工具,说。
“麻烦医生了。”
得知男友没有什么大问题,沉明玉总算舒了口气,送走吴医生回到病房,陈思远突然压着她抵在门上用力地亲吻。
“停快停下阿远这里是医院”
沉明玉用手推搡,企图避开他的吻,眼尾余光不停瞥向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口,担忧有人会发现两人正急不可耐地在病房接吻。
“为什么对那个医生露出那样的笑?”
他压低了嗓音质问。
“啊?”
笑?她的笑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还要她垮着张脸对待医生吗?那多没礼貌。
“你在说什么啊,我对那位医生笑完全是出于礼貌啊,并没有别的意思。”
沉明玉无奈地解释,他怎么回事?怎么醒过来以后变得这么奇怪?
“”
陈思远没有搭话,仍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吻。
“阿远!”
沉明玉脸皮薄,根本不想在这种地方跟他进行亲密接触,万一有谁好奇地往窗口里看,那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感受到女友的愤怒,陈思远轻叹一声松开她,“抱歉,我只是”
“下次不许再这么做!先吃饭吧,吃完我们就回家。”
沉明玉紧蹙的眉心舒展,心道他可能是因为病后初愈的缘故,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好。”
半小时后,两人坐上出租车准备回家,出租车行驶于高楼楚立间的公路上,车窗外繁华的街景与密集的人潮莫名让人心安。
“阿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沉明玉轻握他的手,问。
陈思远的注意力此时都集中在窗外的街景上,好奇的神色宛若初次降生在这样的时代,目不转睛地盯着。
“很好。”
而且他还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不像从前那样会跟她打趣调侃。
沉明玉心里疑惑,但还是没怎么在意,全当他是病后初愈还没有完全恢复,与他十指紧扣,“阿远,以后这种凶宅探险的活动就别再参加了好吗?”
提到凶宅两字,陈思远的注意力难得分了一半在她身上,五指勾动,摩挲指缘略硬的茧子,“你对那个杀了父母的人有什么看法?”
“”
她还能有什么看法?
“就像云恬说的天生恶种吧,能那么残忍地杀害生养自己的父母,不是天生恶种是什么?”
她说的还算轻的,要是这件案子被放在网上,那些网友能把那个叫蒋臣玉的家伙骂得体无完肤,骂得他在地底下都不会安生。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杀了他的父母?”
陈思远眼神尖锐,微抿的嘴唇让他平添几分陌生的气质。
“没有实际接触过他,我也不好说什么,而且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咱们略过这个话题好吗?提起来我都觉得晦气”
她可不想再回忆起那两重噩梦和那个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鬼魂少年,感觉提起它们就会招惹上晦气,连忙在心里呸呸几声。
“二十多年前”
陈思远感叹的语气让沉明玉深感奇怪,他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可哪里别扭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