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这么小心眼。”
“不过……星火确实很合适……”
付廷森笑了笑,笑他的嘴硬。
走之前仇泽将桌上的东西收起,拿在手里扬了扬,问,“你们有这个吗。”
“……没有。”
这也是他的痛处。
这几年他也跟穆余提过很多次,可否行行好,给他一个正正当当的名分,她总是有许多理由。
今天涨奶明天腰疼,要不就是没时间没心情。
他知道,是因为她还不能放下———
一年前她老家人突然来信,几经波折终于将信送到她手里,大致就是她姐姐这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大病一月一次,小病就没停过,整日郁郁寡欢,前阵子没熬住,很安静地走了。
穆余收到信后沉默了好一阵,最后自己躲进房间,谁也不见。一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放下。
一直在自责,在忏悔,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惩罚自己。
她说要是没有她,她现在依旧是风风光光的少帅夫人;她说其实她们之间也有好的回忆,比如儿时一起爱美,采花编花环,用红纸染唇,最后一起被家里大人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打。
在和付廷森扯上之前,她们根本不是针锋相对的关系。
她没法做到豁达,对她来说,穆楠的离世不是一时的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付廷森能做什么,他只能陪伴,将爱意化作暖阳,化作云烟,化作过往的风,化作空气,将她包裹,时间总会治愈他的爱人。
还没进家门,就听见两个孩子嬉闹声,儿女看见他的身影,“阿爸阿爸”地向他跑过来。
付廷森一手一个抱起,问他们姆妈去哪了。
妹妹回答:“姆妈又去看戏,不带我!”
“什么时候走的。”
哥哥回答:“两个时辰前!”
他算了算时间,带着他们往外面走:“那我们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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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依旧铿锵热闹,台下叫好。
或许是今日这场戏两位名角儿演得格外好,穆余突然停下脚步,竟想把这出戏看完。
转身提起裙摆,重新走上楼,回头对阿喜说:“我们把这出戏看完,如何?”
阿喜笑着说:“自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