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沈弈不知不觉地拧紧眉毛,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爸爸病重之前将他寄宿在魏家,魏叔叔说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可是到最后他还是被抛弃了。
身体好冷,为什么盛夏会这么冷?
沈弈想要伸手抓住些什么东西,手指攥着心口的睡衣摸索,直到指尖触碰到坚硬光滑的质感。
项链上的宝石散发着淡淡的暖意,触碰的那刻暖意便从手心传递到血液,再由循环系统进入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一张模糊不清的脸浮现在脑海中,面容逐渐变得清晰,平时虽然话少显得性子有几分冷淡,却时不时关照于他的那个男人。
沈弈微微张开了唇,轻轻呢喃,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樊、哥!”
声音细若几不可闻,但在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清晰无比。
逐渐获得暖意后,沈弈慢慢舒展了眉毛,呼吸频率趋向于平和。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落在白皙绝美的脸上,睁开双眸的那刻,沈弈怔怔地望着洁白的纱窗恍惚了几秒。
当回想起某个画面时,脸蛋倏然一红,霎那间染上了层浅浅的红韵。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贺樊的时候,男人重伤半裸的样子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才于梦中幻想勾勒出那副健硕俊朗的身躯,结实的胸膛正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温软如玉的肌肤感受着来自对方炙热的体温,还有心跳鼓动的声音……
被男人拥抱着入眠,这个奇怪的梦想起来就觉得好羞耻,沈弈猛地把整张红扑扑的脸埋进被褥里,捏了捏滚烫的耳垂。
他心想: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不到半晌,沈弈抱着白色的被子滚了一圈,自言自语:“我才离开几天而已,给樊哥做的盒饭应该还有足余,不知道他们这会儿在哪里做任务……”
甚至在想,樊哥在追杀魔物会不会和自己来一场偶遇?
紧接着,他猛地疯狂遥头:“大清早,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赶紧起来打盆清水洗洗脑。
……
接下来的日子,沈弈认认真真在风骨岭刷野怪,将精力投入战斗中,免得脑子又胡思乱想。
数以万计的骷髅遇到天敌后纷纷散了架,化作一堆堆骸骨。
这些小骷髅都是最低级的魔物,虽然数量多但是却非常脆弱,沈弈一记圣光打出去就像投了枚原子弹,炸出灿烂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