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自习后放学,他像往常一样背着双肩包回出租屋,穿过阴暗的胡同时,心里突然闪过不好的预感。他加快步伐向前走,耳边却袭来凉嗖嗖的风,紧接着口鼻就被人用手掌捂住了。
人总向往光明,而与之对立的黑暗则滋生于看不见的地方。
贺无秋的人生,算是毁在了那个晚上。
社会上的强jian不只是针对女性,男性也是受害者。
贺无秋被迫拖到某个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旧屋里,被人蒙住眼睛扔到潮湿的床单上。
他小学时学过“生不如死”这个成语,那时候少不更事,总认为没有什么比死亡更痛苦,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死亡不过一瞬,有些痛苦却是漫长的。
比如被数不清的男人围着,身体被人轮流贯穿,耳里灌入污言秽语,睁眼却望不尽黑夜。
翻来覆去后,那些人终于放过了他,把他当垃圾般扔到了外面。等听到脚步声远去,他扯下蒙眼的黑布,机械地整理好身上破烂的校服,抱起脚边的书包在黎明到来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发了场高烧,在床上躺了两天,没有参加高考。听着别家的人在庆祝高考结束,他偏过头,枕头上一片濡湿。
此后他换了号码,和家人断了联系,只每个月给家人汇一笔款。他的人生已经毁了,能有什么颜面回去面对家人呢。
“服务生!这边要点单!”有人朝贺无秋招手。
他应了声,回过神拿着小本子快步走过去。
白班要结束了,他得空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在附近的快餐店买了份炒饭,匆匆吃完又赶回家里,刷牙洗脸,冲澡guan肠,最后抹上乳液。
自打上次被席公子带去开房,他就请了几天假,等身上的吻痕消散得差不多了才回去销假。
席公子说是付他三倍的钱,但支票上的数目根本就是十倍不止,他没敢用,等哪天有机会让程经理帮忙还给席公子便算了事。
出门等车耽误了点时间,回到shadow,夜场已经开始了。他回到工作岗位,还没落座,就有人过来点了他。
他捧着酒单带人去开包间,酒没喝两口,那人就要跟他玩划拳,谁输谁脱衣服。
这种伎俩贺无秋可见多了,无论谁输得多,到最后两人都会脱个精光,然后滚到床上。
玩了四局输了四局,贺无秋脱了鞋子袜子裤子马甲,身上还留着衬衫和裤衩。那人摆手说不玩了,随后阴笑了下,野狼似的朝他扑了过来,把他压在了身下。
贺无秋轻轻叫了一声,被对方用力在胸前拧了一把。
没人看见他脸上无所谓的笑容。
正要进入正题,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贺无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压在身上的人就被掀开了,随后有人手忙脚乱给他穿上衣服,扯着他的手臂冲了出去。
贺无秋又被带到了同一个总统套房。
几天没见的席公子还是那副优质男人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丝惊慌。
“谁让你去接客的?我同意你去接客了吗?我同意让别人碰你了吗?”席湛把他扔进放好温水的浴池,然后自己也脱掉衣服坐了进来。
市长公子抓着浴球搓小鸭子的身子,直搓得小鸭子的躯体浮起了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