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消散。
项飞沉流露出被折辱的表情,讥讽反问,“你是在展示自己的玄术超绝?连白无常都任由?你拆迁?还把道观的老祖宗叫上来,就是为了羞辱我?”
“当然不是,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上清观的请神符为什么格外?灵验,而林安观,气运却?始终没有那么好。”
江沅看?到他面露不解,“你还不明白吗?上清观的观主是我的徒弟徒孙,而林安观的观主因为活着的时候骗人太多,至今仍在地府受刑。”
“……”
项飞沉猩红的瞳孔放大。
上清观存在至少五百年,按照江沅所说,上清观观主是她的徒弟、徒孙,那她岂不是……
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祝解为什么会?称呼对方?为祖师奶奶,又是为什么说无为观有她挂单长老,反而是无为观高?攀。
江沅见他终于明白,提剑走到他面前,“那这笔账,也该清算了。”
项飞沉因为不忿上清观的请神符格外?灵验,所以走上邪术的路子,将整个林安观变为饲养邪物的地方?,害了不少亡魂和活人,这一笔因果,如?果不由?上清观来解决,也会?一并记在上清观的账上。
江沅左手取出一张黄符,将其抛出。
她右手举剑,以桃木剑为笔,在黄符上绘制出有镇邪驱邪效果的符咒,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落下最后一笔时,黄符闪过一道金光,周围的黑气像是碰到了克星一般,自觉绕道避开。
项飞沉看?着她的举动,眼神露出一丝痴迷——
这不就是他苦苦追求的玄术境界?
挥笔随意成符,提剑直指妖邪,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江沅画完镇邪符,抬手就把符贴到了项飞沉的额头,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黑气被尽数吸入到项飞沉的体内,并被牢牢封锁。
项飞沉的甚至被这些黑气占据,神智失了大半。
他整个人也被这些黑气撑大了一圈,在地上翻滚哀嚎,本能地想要将邪物和黑气都排挤出去,但有镇邪符在,他的这些挣扎都是徒劳。
黑气消散。
周围的人才看?看?清道观门口?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安观的那几个长老和知道内情的弟子,眼看?情形不对,转身就想逃跑,但跑出两步,他们?又反应过来,往道观里面跑有什么用呢?但是往外?跑……
林安观外?面围观的人这么人,他们?现在出去,岂不是直接被所有人按在地上,自投罗网?
总之,是往哪里跑都不对。
江沅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根本就没有阻拦那些逃跑的人,反而是记住了这些人的动静,按着人数,提剑绘制了二十?多张镇邪符,按头贴到了他们?身上。
镇邪符有镇压邪祟的作用。
这些人专门饲养邪物,身上早就被邪气入侵,贴了镇邪符后的样子,就跟项飞沉一样,满地打滚,体内的那些黑气都被尽数封锁。
至于林安观剩下的那些弟子……
他们?多数是不知情的,也就没有饲养过邪物,只?是多少都用过请神符,被邪物附身过,只?需要驱邪符就好。
江沅抬手就往人额头上贴了一张空白黄符,这种程度的驱邪,她甚至不需要再重新绘制。
“一百零一。”
“一百零二。”
“……”
江沅贴符还不忘计数,这些都是得计在玄门管理处的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