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我们两年见不到霍湘,我——”“你能怎么样?”卫天城打断了她的话。时间好像被暂停了,沉在玻璃罐底下的青梅吐出一串气泡。“要吵架滚出去吵。”远处的陶权忽然说了一句,全场的人同时转头看他。娟姐一向怕陶权,没再接卫天城的话,但卫天城显然认为这不是服务员该有的态度,冷眼看着霍湘,用眼神对野合员工素质的提出质疑。“爱喝喝不喝滚,别搁这儿吵架哈。”陶权边说边走了过来。卫天城转头,从上到下看了陶权一眼,转回来的眼神变得冰冷,眉心拧在一块,说出来的话已经没那么自然了:“他怎么穿着我送你的衬衫?你们是什么关系?”陶权也看着霍湘,视线比卫天城的更凛冽。霍湘先给陶权一个眼神,然后对卫天城说:“同事关系,他是掌柜,我是服务员。”卫天城面色凝结,机械地把头再次扭朝陶权。短暂的眼神交流后,陶权神色倏地发狠,只见他莫名其妙双手扯住衣领,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衬衫暴力撕开——崩开的纽扣弹在天花板上,蓝色的那颗正好飞进了娟姐的白兰地里。“卧槽……”发出惊呼的是另一位女客,大概是因为看到了陶权结实的胸肌和腹肌。霍湘面色一沉,“去换衣服,探店
娟姐他们也没坐多久,见雨势减缓就拿着霍湘酿的酒回家去了,店里只剩下打扫卫生的两人。霍湘在厨房里刷盘子,快刷完的时候陶权走了进来,“霍老师,雨又变大了。”霍湘抬手擦汗:“那就等一会儿再回去好了,困不?”“还好,”陶权说,“就是……有点饿。”霍湘摘掉橡胶手套,打开冷藏柜看了一下,今天就他一个人上工,来不及备太多凉菜,找了半天只找到不够一人份的凉拌黄瓜,显然不够陶权吃的。“给你烤个馕?”陶权扫了一眼被霍湘擦得发亮的馕机,“别麻烦了,”他不能让霍湘再洗一遍,“我去便利店买点儿,霍老师要吗?”“随便带点就成,记得打伞。”霍湘喜欢雨夜的野合。潮热的空气让伫立在四周的水箱都蒙上一层雾,再想看清孔雀鱼如何游荡就不容易了,整个鱼缸世界都化作一个个方形的马赛克。外头雨声不停,分为很多种,拍在雨棚上的很响亮,落在地上的很紧促,吹到藤椅上的则难以窥听,对霍湘来说这些雨声远比音乐声来得舒服,因此他把音箱关了。不过野合并没有因音乐而静止,街机和跳舞机仍闪烁着七彩的光,以及灰墙上始终在流动的投影画面。霍湘把最后一个水晶杯杯挂上杯架,被淋湿的陶权回来了。他笑着抬起吧台隔板,“雨这么大啊?”“嗯嗯,”陶权快步走回吧台,将手提袋打开给霍湘看,“买了自热火锅,嘿嘿。”自热火锅是超大量的,摆在吧台上快有一瓶啤酒那么高,霍湘看着陶权把两份自热火锅加料放水,合上盖没多久就开始发热了,两条冉冉升起的汽柱让霍湘觉得是在给什么上香,想着想着就笑了。“咋啦?”陶权转过头问。霍湘摇摇头,这种事可没什么好分享的,“话说你平时在野合也那么骂客人吗,爱喝喝不喝滚之类的。”“差不多吧。”陶权回答的语气没有自责,也没有自豪。霍湘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隔了一会儿转口问道:“但你今天不是请假来着?”“那边结束得早,就想着回来看看。”陶权说这话的时候头发还在滴水,霍湘抽了几张纸巾盖上去让他自个儿擦。“你们团是不是挺久了?我记得选秀的偶像团体都是要解散的。”过了一会儿霍湘问。“嗯,差不多了,等录完告别单曲开个毕业演唱会就解散。”陶权边说边伸手碰霍湘烧的那根香,被烫得当即缩回了手。霍湘被逗乐了:“哈哈你干嘛啊,统共就这么一个出气孔,怎么想都一定是烫的啊。”说完起身进吧台抓了个冰块丢给陶权。接上手的陶权却没有拿来舒缓手指,而是直接扔进嘴里,坚硬的冰块下一秒就被咬碎了。霍湘坐回陶权身边,两人挨在一起,“那照你说,录歌不应该很忙吗?”陶权冷笑了一下,没有出声,“就那样吧,我唱得少,进去哼哈几声和个音了事儿。”“啊?”霍湘看着陶权,“你唱歌这么好听,至少也得是个副主唱啥的吧?怎么就和个音。”然后陶权嘶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生出一股复杂:“以前是主唱,唯一主唱。”“后来咋了呢?”霍湘很好奇。“就……不想唱了呗,”陶权说,“当偶像没什么意思。”“这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