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眼泪,更喜欢她流着泪说爱,说爱他,说爱他好多好多。眼泪咸涩,可她好甜。江泠月颤抖的身?体逐渐平静,她用纤细的双臂环住他,拥抱属于她的安定。孟舒淮温热的手?掌游走在她光滑的背脊,指腹缓慢滑过?那细细的脊沟,带来一阵酥麻的颤栗。感受到她的颤抖,孟舒淮轻柔缓慢地停下。“冷么?”江泠月仰着脸,任由?路灯点亮她的眸,绵绵情?意在那双水盈盈的眸中缓慢流转,心暖了,身?体何惧寒冷?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扰了紧紧依偎的两颗心。江泠月略垂眼,提醒他:“有人?来了。”她哭过?的声音绵软无力,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孟舒淮展开披肩将?她裹住,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回家?”“还是去我那里?”江泠月伸手?环住他脖颈,闷闷地说:“我还以为?你会默认我今晚要跟你回家。”短促的笑意从喉咙溢出,孟舒淮靠近她耳畔。“别说默认,这个词很危险。”江泠月抬眸看他精妙深刻的侧脸,依恋的吻轻轻留在他耳边。“去你那里。”-宴散,孟舒澜喝到微醺,上车时,助理?张晓露给她递来保温杯,温热的蜂蜜水入腹,一消这冬夜的寒。拉上车门,张晓露问:“孟总见?到江小姐了?”孟舒澜唇边带了丝意味深长的笑,说:“这姑娘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张晓露揣摩了几分,问她是不是达成了合作。孟舒澜拧上保温杯,笑道:“什么合作?不需要合作。”“精心的算计哪有一颗真心好用?”张晓露很好奇:“孟总为?何笃定江小姐对小孟总一定是真心?”孟舒澜听了反问:“那你说说,像她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往名利兼得的娱乐圈发展?非要呆在剧院做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因为?她不图名利?”张晓露怀疑道:“会不会是演的?毕竟是演员出身?。”孟舒澜闻言轻笑一声,看向车窗外的夜色道:“若她能演得这么真,那我和孟舒淮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张晓露从后视镜看她一眼,问道:“那既然没能达成合作,孟总为?何还这么高兴?”“因为?”她笑着说:“因为?这位江小姐是个妙人?。”张晓露听得一脸茫然,但几番揣摩都没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更无法参透她口中的“妙”在何处。她只觉得可惜,这么“妙”的人?竟然不能为?老板所用。孟舒澜恹恹向后靠,一闭上眼,江泠月那双灵动的眼睛便又出现?在她眼前。她这些年给孟舒淮介绍过?不少出身?名门的女孩子,可惜,个个自视甚高不说,还一个比一个蠢。一开始,她只是想要在孟舒淮身?边放一个“好用”的自己人?,无论成功与否,对她都有好处。但孟舒淮哪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人??更何况,那些女孩子能够轻易被她利用,自然也能反过?来被孟舒淮利用。今晚见?到江泠月之前,她本也存的是利用的心思。今晚聊过?之后,她突然觉得以前的那些小把?戏很没劲,想来孟舒淮愿意配合她的把?戏,除了是能给他自己也寻个乐子以外,他多少还存着将?计就计的心思。
但江泠月不一样,她和任何一个可以被轻易利用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她本不属于任何算计的一环,却意外处在了所有的算计之中,她对孟舒淮的感情?会是这场角逐里非常不稳定的存在,却也是真正能够带来惊喜的存在。无论孟舒淮是不是真的爱江泠月,到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人?都只会是她,孟舒澜。水中月夜色浓郁,车窗外的街景迅速向身?后退去,车内已足够温暖,孟舒淮却?不肯放怀中人单独坐一旁。他温热的掌心覆在江泠月纤细的小腿上,肌肤与肌肤相触,仅是轻柔的摩挲也会让体温升高。夜风吹乱了江泠月的发,孟舒淮拽住那根孔雀蓝的发带轻轻一扯,乌发如瀑,扑开一缕香风,她灵活的发尾勾勾缠缠,轻轻绕上了他手腕。“眼睛疼么?”孟舒淮微微侧首看怀中乖顺的姑娘,还抬手探了探她的体温。江泠月依偎在他肩膀,双手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不疼。“那我看看。”孟舒淮抬手抚上她下颌,略施力要她抬头。江泠月不肯,双臂绕上他后颈,埋头直往他颈窝钻。她声音软绵绵的,瓮声瓮气说:“我刚才把妆哭花了,现在一定?很丑,不要你看。”孟舒淮轻笑一声,搂住她,让吻落在她发顶。“景逸的眼睛都看直了,怎么会丑?”本来是一句安慰的话,但怀中的姑娘却?听出一丝别样的滋味来。她轻轻一笑,抬起脸来看着他,“孟舒淮,你是不是吃醋啊?”汽车拐弯时,街头的车灯缓慢滑过她精致的面庞,水盈盈的眸,娇艳欲滴的唇,一明一暗间?,各有风情。孟舒淮凑近亲吻那柔润的唇瓣,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江泠月也不追问,任由?他索吻。她似乎找到了与孟舒淮相处的关键词——感受。感受他的情绪,感受他的行为,感受他此刻强烈的占有,感受他不曾说出口,却?也浓厚的情意。她明明,也身?处在热烈的爱里面。汽车缓慢驶入车库,孟舒淮开了车门,却?没想过要让她多?走一步路。江泠月总被他抱着,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她红着脸难为情道?:“我也没受伤,可以自?己走的。”孟舒淮垂眸看她一眼,“你不是喜欢被我抱吗?”江泠月一愣,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虽说这是事实,但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疑问一直被她带到了浴室里,她一边洗漱还一边反反复复地想,难不成是自?己生病的时候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满脸疑惑走出房间?时,她先?听到孟舒淮的声音。“过来。”从走廊看过去,她并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孟舒淮在哪里,她拢了拢身?上的真丝睡袍,趿着拖鞋往客厅走,却?没见到人。厨房传来轻微响动,她刚转了方向就见孟舒淮端着碗往餐厅走。他身?上还穿着晚宴时的白衬衫,领口解了几颗扣子,一双精巧锁骨若隐若现,袖子挽到臂弯,冷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脉络微微凸起,指关节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