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拿过来,是沈宴星在群里发了消息。
心情不好,想喝酒。
点名要他来。
贺严微微勾唇,发了一个字出去。
随便酒吧。
沈宴星风风火火闯进包间的时候,贺严和辜景铭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瞧着裹得只剩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的沈宴星,辜景铭忍不住蹙了蹙眉,“你怎么打扮的像个在逃通缉犯一样?”
“滚。”
沈宴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抬手将口罩帽子和外套都一股脑地扒了下来,随便划拉两下头发,气喘吁吁地跌躺在沙发上,“别提了,拜我老子所赐,我来自己地盘儿都跟做贼似的。”
“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他就心烦,“老头子抽风了,好好的非逼着我相亲。”
辜景铭以为什么大事,听他这么说就笑了,“这不是你强项吗?几千万个妇女都被你迷得团团转呢。”
“问题是他给我介绍个正常的女人啊。”
“缺胳膊少腿?”
“好歹是我亲爹。”
言外之意,再怎么不待见他,也不能是个女人就塞他怀里。
沈宴星撇撇嘴,解释,“方宥的闺女。”
“副市长啊?”
辜景铭哑然一瞬,忽然就笑了。
不过想想也无可厚非,便道:“沈伯父的选择很正常,身为商人,能有个从事政治工作的人做亲家,对沈氏的发展百利而无一害。”
“那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经营什么公司。”
沈宴星揪了一个抱枕塞怀里,下巴哏在上头,郁闷至极,“我看我家老头子就是闲出屁来了,好好的给我张罗什么相亲,相就相吧,明知道我是什么工作性质,他可倒好,给我整了个记者过来,这不是故意把兔子放到狼身边嘛?”
孩子就是母体里的一个寄生虫
他小嘴叭叭的,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目光幽怨地瞥了贺严一眼,见他一言不发,皱着一张脸问:“你咋了?也这么愁眉苦脸的。”
贺严眸色暗沉,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用手随意抹了下溢出的酒渍。
随后将空杯丢在一旁,指尖搭上太阳穴,带着几分烦躁地揉着,“时羡怀孕了。”
“我丢!”
沈宴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扒着贺严膝盖就问:“真的假的?啥时候怀的,几个月了?”
那副兴奋的模样,跟当了爹的人是他一样。
连沈宴星都这么兴奋,可贺严却高兴不起来。
贺严还没说话,辜景铭便一记刀眼过去,沈宴星瞬间了然,识趣的闭了嘴。
“阿严。”
辜景铭重新给他拿了一个杯子,倒上酒,递给他,“这是好事儿。”
“是啊,怎么说,都是你的孩子嘛。”
沈宴星也弱弱地跟了一句。
听着这话,贺严却是笑了。
他们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