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阔步离开,姜满满幸福地迷糊着,余晖落至两人离去的身影上,那身影越来越远,刺得姜缨脑子一阵发麻,不由扬声一声,“陛下!”
姜缨疾步跟上,拦在柳渊身前,张口欲言,脑子还懵着,竟不知说些什么,柳渊等不来声音,“姜姑娘?”
“我……”
她要说什么?说舍不得离开满满一天?说见不得父子一同离去的身影?决定是她下的,柳渊能同意已是万幸,她还在不满足什么?
姜缨恼起自己来,听柳渊沉了语气,“姜姑娘要食言?”她连连摇头,“陛下误会了,我并无此意,我……”
“姜姑娘有话直言。”
姜缨抿紧双唇,“不知陛下可否明日再带满满进宫?”
“早一日,晚一日,并无区别。”柳渊低垂视线上扬,不知落到了何处,臂弯缩紧勒住了姜满满,姜满满疼得唔了一声,他似毫无察觉,一语道破,“姜姑娘不舍得了,要把孩子要回去?”
“并非不舍,只是满满是我的孩子,自幼跟着我……”
“姜缨,满满只是你的孩子么?他还是朕的太子!”
从进了学堂,柳渊便是一副从容平和的模样,此刻终究耐不住了,微怒的声音撕破了假象,浑身顿生的气势吓坏了姜满满,姜满满开始挣扎,“你凶娘亲,你不是好爹爹!”
“老实一点!”柳渊将他摁到胸前,提步就走,他不会给姜缨后悔的机会,因为但凡姜缨开口说不愿意,他就只能再次放手。
柳渊咬咬牙,吩咐薛首辅,“召众卿去奉天殿!”
奉天殿是天子群臣上朝的地方,薛首辅等人心下震惊,面上不敢耽搁,速速去了。
姜满满开始哭,“放开我,我要找娘亲!”
柳渊不顾他的哭声,目光扫过一脸担忧的姜缨,缓了口气,“姜姑娘不放心可跟上。来人,带姜姑娘上车。”
姜满满哭了一路,姜缨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自是看不到,他愤怒地对着柳渊拳打脚踢,可无论如何捶打,柳渊都无声无息。
姜满满只觉男人的胸膛如铜墙铁壁般冷硬,男人的气息也是无情的,他哭哑了声音,哭红了眼睛,“你不是好爹爹,不要你了!”
柳渊无动于衷,姜满满气得一口咬上他的下巴,柳渊这才死死地将他塞入怀里,低低哄一声,“乖一点。”
姜满满不理,继续哭。
奉天殿阔大恢宏,殿里官衣连绵,柳渊抱着姜满满阔步进来,自中间道往台阶而去。
两侧群臣伏地,扬声齐呼陛下万岁,惊得姜满满探出小脑袋一望,叩叩峮幺污贰尔齐伍耳巴一还有肉文车文补番文哦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不由吓了一跳,复又挣扎,“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