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烟定睛去看。
泛着浅浅水红的唇瓣轻轻抿着,颜色鲜嫩如花瓣。
只唇角像是不小心沾染上籇笔尖下的朱红。
缓缓地,浅浅地洇开。
原来不是破了。
她肌肤原本便瓷然雪腻,稍稍重点便会留下些微印迹。
只是往常痕迹留得快却也去得快。
但像是这般,如同被蜜蜂蛰过后的很是明显的一角。
倒是比较难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
葛烟抬手摸了摸那处,克制着自己没去看人。
---
知晓葛烟这几天不是很忙,这一趟来,她愣是在林妘的挽留下,直接待到了下午。
神奇的是,待到用过午饭辗转从半山下来。
天空紧跟着便放了晴。
堆雪缓缓融开,留出被车乱碾压过的痕,柏油马路显出半边道,水灰色的道路被先前的雪压衬得水意深重。
大雪仿佛就这么停了。
青灰色的天际挂着略挡住阳光的积云,沉沉地捱下来,仿佛能垂到地面那般。
阴冷的风携着即将转暖的讯息。
沈鸫言开车将她送回住处时。
葛烟不知道想起什么,手落在紧紧系着的安全带上搭着,扭过头去看他。
“那个………”她语调略缓,话刚开了头便复又落于轻落于尾音之上,听不太清晰。
“你说。”沈鸫言侧脸望过来,很是耐心的模样。
“那天你来吗?”
似是觉得这样开口有些不明所以,葛烟顿了顿,复又补充道,“我是说之后的演出………”
在这样大雪骤停,真正快要入春的时节里。
京芭剧院新一轮的季节特别巡演也即将开启。
虽然不知道为何这样问,但下车前随意揪过来的话就这么到了嘴边。
“你觉得我不会?”沈鸫言扬眉看她,语气不缓不慢。
他停了须臾,眉眼间聚敛起淡淡笑意,“你不说,我也会来。”
---
葛烟很快便投入到紧锣密鼓的排演当中。
忙碌到几乎没有时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