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步子登时停住,眸光沉了沉,祁枕书转过身,未经思考地脱口而出,“你伤在后腰,自己涂药并不方便,还是我帮你吧。”
“嗯?”
鹿笙低着头跟在她身后出门,料想不到她直接停下脚步,整个人撞到她怀中。
脸颊旁柔软的触感让她有一瞬的愣神,随即在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红霞迅速漫上了脸颊。
“我……”
鹿笙猛地后退一步,抬起头刚要解释,却正好对上了祁枕书颈侧的红痣。
椭圆红痣的下方颜色深一些,越往上越浅淡,像一朵即将绽放的花苞,精致又特别。
想要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鹿笙心底莫名生出一团火,热得她唇舌发干。
她好想摸一摸那颗红痣。
“撞到你了?”祁枕书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
“没。”
鹿笙用手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控制住蠢蠢欲动的指尖,轻轻摇着头。
“你自己不方便涂药,我来帮你吧。”
祁枕书以为她没听到自己刚说了什么,再一次重复道。
“啊?”
鹿笙这才听清楚祁枕书的话,脸上的心底那团小火苗越烧越旺。
祁枕书竟然主动说要帮她揉药?!
虽然她有点心动,但要在祁枕书面前宽衣解带的,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她摆着手连声拒绝道。
“后腰的位置自己不好揉。”祁枕书蹙了蹙眉,“今天不揉开,明天肯定会更酸痛,到时候怕是连上山都难。”
听她这么一说,鹿笙又有些犹豫了。
她的腰现在确实太酸痛了,要是不缓解一下,明天肯定是没有办法再干活的。
本身她的体力不好,大部分草药都是齐南割的,要是自己回头疼得干不动活,只留齐南自己去割草药,那就太过意不去了。
为了明天能接着上山干活,她横了横心,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
“嗯。”
祁枕书拿过她手中的药瓶,指了指床榻,“你先去那里躺着,我去洗洗手。”
作者有话说:
是我想太多
弯月如钩悬挂半空,月光如薄纱飘飘洒洒落下,为大地披上一层细碎的晶亮银光。
夜风轻拂窗棂,树枝轻轻随风摇曳。
鹿笙蹬掉靸鞋上床,却只呆愣愣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婆娑树影,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会是不是脱掉中衣就可以了?
应该不用脱裤子的吧?
脱了中衣可只剩一个肚兜了,要是趴着是不是会走光?!
还是用手肘挡一下吧,要不然怪不好意思的。
鹿笙在脑海里反复排练着要趴着的姿势,脸的朝向,向左还是向右,手臂摆放的位置,要装作自然一点的搭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