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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第1页)

的四级手术,暂时先让其他主任去做。科室的护士们,竟然时隔好几年之后,瞧见了安鹤一来给人缝针。高难度的手术做多了,大家都快忘了安鹤一最开始在医院出名,是因为他的缝针技术。他缝针技法好,缝得漂亮,还对病人特别温柔。“哎呀,神外那个安鹤一,长那么好看,针缝得还那么好,是不是练过美容缝合术啊?”当时医院里都这么议论他,他听了也说确实练过。这事儿啊,还是穆大漂亮给他的启发。人皆有爱美之心,安鹤一就想着,尽量让病人有个不那么狰狞的疤痕吧。安鹤一给一个姑娘缝完后脑勺,嘱咐了两句:“以后走路还是别看手机,这次还好只是皮外伤。”姑娘点了点头,又“嘶”了一声,安鹤一扶着她站起来,拉开帘子叫来她男朋友。正想去看下一个病人,护士长大声喊了嗓:“安主任,来帮忙!”安鹤一神色一凛,迈开大步跟上去。同安附院离绕城高速近,一有车祸,病人就会送到他们这。这次又是连环车祸,急诊分诊完,把脑部伤患者送来了神外。阵阵痛苦的呻吟很快充满了病房,安鹤一走到床旁,简单查体后,冷静地说:“给氧、监护。”接着,安鹤一走到旁边的病床。这位病人送来时已经昏迷,瞳孔光反射消失。正想继续查看情况时,病人突然呕吐起来,正吐在安鹤一的白大褂上。一旁跟着的护士“呀”了一声,轻声说:“安大夫…”“没事儿,我看看ct片子。”安鹤一直起身子,“硬膜下血肿、脑疝,做术前准备,送手术室。”吴主任这时候也来了,他拽了把正要走的安鹤一,压低声音:“你做?”“嗯,我来吧。”安鹤一顿了下,点了点头。吴主任拍拍他:“去吧,没问题的。”病人家属还没有来,无法完成术前谈话,吴主任让安鹤一先去准备,他来跟医务科报备。再次站在手术室里,面对一台开颅手术,安鹤一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去。面对比逃避有用,时间不能等着安鹤一慢慢好起来,他需要用自己的双手救人。“颅内血肿清除加去骨瓣减压术,开始。”安鹤一冷静地下了指令。手术平稳进行,各项指标趋于稳定。麻醉主任坐在仪器前,开口道:“好一阵子没跟安主任的台了,看你做手术还是享受啊。”安鹤一盯着显微镜,双手稳稳地在患者头颅深处轻盈地动着。“调理差不多了,继续往前走。”安鹤一不避讳上次的失败直言道。黎主任称赞道:“对咯,医生最该越挫越勇。”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安鹤一瞧见了吴主任。他惊讶地问道:“等我呢?”“啊,来看看你。”吴主任抬手指了指,“感觉还好吧?”安鹤一顿了下:“病人应该还没感觉,我还行,手术成功。”听着大弟子开起玩笑,吴主任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春暖花开,安鹤一的情绪好了很多。如吴主任所说,科室的压力确实小了些。这阵子他帮着吴主任筹建颅底和脑肿瘤中心,手术之余的文字工作多了。

空闲下来,安鹤一想找穆向远好好聊聊。然而这人最近比他还忙,说是公司新开了国际航线。他没多想,只在每次穆向远要远行时,要来航班号。可是这一周有点反常,安鹤一要了几次,穆向远总说要调班,还不确定,等定下来了给他发。但安鹤一迟迟没有收到,怎么,天程航空的排班系统卡bug了?坐在诊室里,安鹤一等待病人的间隙,想起来这事,拿过手机想再问问。刚打了一个字,诊室门被推开了,拿到检查结果的病人急吼吼地要安鹤一给看看。“是肿瘤吗?”安鹤一摇摇头,轻声但有力地说:“不是,放心吧。”这一打岔,安鹤一就把发消息的事给忘了。十一点多了,安鹤一问彭小鹏:“还有几个?”“一个,现在喊?”安鹤一点点头,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电脑屏幕。只一眼,他愣在那儿了。屏幕上亮堂堂地写着下一位患者的信息:穆向远,男,33岁。一更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进来了。安鹤一微微仰头看着他,没收好表情,皱着眉头问:“你是穆向远?”“啊,大夫,我不是,他是我师父。”小伙扭头向后,“进来啊。”这磨磨叽叽地不进来,安鹤一不用想,就知道不是同名同姓。他低下头,听见了穆向远慢慢挪进来的脚步声。一时之间,安鹤一心头涌上太多情绪。原本应该是穆向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可安鹤一似乎更不知所措。彭小鹏顿觉不对,他老师怎么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穆向远坐在诊室的凳子上,两手搭在桌面,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安鹤一。诊室出奇得安静,彭小鹏刚想提醒安鹤一,跟着穆向远的小伙先出了声。他嗓门挺大,语气不算好,像是觉得安鹤一在耽误时间:“大夫,看病啊,专门来找你的。”声音刚落,穆向远抬手就打了他一下:“安静点!”小伙委屈巴巴地往后缩了下,站在穆向远身后。安鹤一吸了口气,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冷静的神情,彭小鹏坐直了准备开始记录。只有穆向远心中一揪,因为他发现他家安大夫,眼眶竟然红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安鹤一开口,声音暗哑。“我师父头疼还晕,上周我还发现他吐了!”小伙着急忙慌地叙述着穆向远的病情。果不其然,安鹤一送去一记眼刀,冷冷地问穆向远:“他叫什么?”“马智凯。”穆向远乖乖回答。安鹤一点点头,跟彭小鹏说:“小鹏,给小马搬个凳子,坐在门口,看着门,别让别人随便进来。”“你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症状?”安鹤一看向穆向远。马智凯不情不愿地坐在门边,双手撑在膝盖上,瞪着安鹤一。这号可是他好不容易抢到的,都说这大夫医术医德都好。可他怎么感觉不那么回事呢,咋这么凶!“我鼻塞流鼻涕有两个多月了,我一直当感冒,没管那么多。鼻子偶尔还出血,我以为是擤太多了。”穆向远耸拉着肩膀,全然没有平日的神采奕奕,“最近头还一阵阵发昏,有时候会晕一下。”“你最近都没飞了?”安鹤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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