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路昭华都被刘俊的突然发声吓了一跳,路昭华皱了皱眉:“既然他不愿意,我们就不要勉强了。”他把其他正待“营业”的人都赶走了,仿佛要跟刘俊密谈什么,他冲我笑笑:“可以等他们彻底离开,再帮我们关上门吗?”我点点头,突然怀疑刘俊是不是也要和我发小有点“交易”,路昭华不会在国外待了几年,审美就变得这么怪了吧?等其他人走到没影,我冲他笑笑,便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可能这就是最后一面了,从此他依然是他,而我不再是我。背后却突然笼上一层阴影,我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猛地回头看去,却早已来不及。我脖颈一疼,不知道路昭华给我注射了什么,他还是冲我微微笑着,我却全身开始变的瘫软起来,我心底涌起寒意,拉住门把手意图逃出去。他伸手把我捞回来,把最后一点液体注射进去,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的脸,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很是诡异,眼皮很快变得沉重,最终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却发现是在路昭华的家中。我有些惊讶这处住宅竟还是路家的房子,更让我惊讶的是这装潢竟和20年前毫无差别,当年的情景忽地一下涌进脑海,鼻子有点发酸。路昭华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小憩,头发被吹的乱糟糟的,鼻尖微微发红。我咳嗽一声,他突然惊醒,有点无措的看着我。我把旁边的枕头扔到他身上。我他妈是被你绑架的啊!你到底要谋财还是害命不能让我自己猜呀!他忙伸出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就像我俩以前玩枕头大战时一样。他向我道了歉:“对不起,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给你注射的是麻药,不会上瘾。”不,你已经伤害了,针头那么粗,我不原谅你。他靠近我一步:“我是怕你不答应我的请求,但你必须帮我,我会给你酬劳,求求你。”我要还是盛安黎,也许能帮的上忙,但我现在无权无势,又有什么能帮到你路昭华的呢?我叹了口气:“你先说说看。”,他摇头:“你必须得帮。”嘿,这孙子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理了。我不说话了,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他憋不住开了口:“你怎么也不害怕呀?我发现你这性格特别像我像我发小。”你等我脸消肿你就会发现脸也有点像,我自己当时都惊了。他见我还不说话,只能低下头继续开口:“今天是我,我发小的葬礼,我没敢去。”你以前也没有结巴的毛病啊,一提到我怎么还磕磕绊绊的啊。“他死的蹊跷,尸体也没找到,我查了很久,怀疑和严家有关。”和他有关就对了?和谁有关???严氏?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住路昭华的领子:“你再说一遍?”番外·杜博衍01污秽、鲜血、仇恨与痛苦,杜博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曾经的老大问他以后有什么想法,他说他要赚最多的钱,娶最美的人。后来他有了话事权,带着一票兄弟洗了白,但他终究难以被那些已经在金字塔顶端站稳脚跟的上流人士们所接受。那些人自视为财富的合理占有者,表面上风度翩翩教养良好,实际上眼高于顶蔑视一切。他们光鲜着,带着傲慢与偏见,仿佛只有他们可以拥有全部赞颂美好的辞藻,而背地里却也不过是男盗女娼,一滩烂泥。杜博衍其实不在乎这些,那些人是斯文败类,而他自己是衣冠禽兽,又有什么差别。但他被排斥被嘲笑被恐惧,难免影响他摘下他人生道路上的一个个功勋,就也只能暂时收起獠牙,颇为卑微地拿着他的企划在怪圈中处处碰壁。后来他遇到了他的贵人。他的贵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那人一蹬脚,旋转椅从朝着落地窗那面滑转回来,随手把策划书丢到办公桌上,歪了歪那张俊逸白嫩的脸,微微有点婴儿肥,却故作骄矜地抬起下巴,最终还是藏不住,冲杜博衍笑眯眯的:“好呀,合作愉快。”杜博衍和他的助理都面面相觑,他们见惯了拒绝与冷漠,盛家高门大户,他们也不过就是来这里碰碰运气,谁知就这么突然撞了大运。出了盛世大门还有点飘飘然,身旁那些小子突然惊呼:“老大,我这就跟兄弟们说,我们要更加发达了!”杜博衍也难得露出了一点笑意:“以后别再叫老大了,那个少爷肯定是听不习惯的。”但虽说这边要哄着盛家大少爷,杜博衍心里也明白,盛家也就是他的跳板。他没有心理负担,因为他和盛安黎本就是互相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