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直至将她唇上的口脂吻得一塌糊涂,大半都被他自己吃了去,他这才肯放过她:
“你一直很怕朕。”
祝思嘉还在大口喘息,她被晏修亲得头昏脑涨,眼尾溢出不受控的几滴珍珠泪,被晏修这么一问,她猛然清醒不少。
“臣妾没有……”祝思嘉声音微弱,捂着心口深深呼吸,都无法将自己骗过去,“陛下英明神武,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圣君,臣妾自当对您多些敬畏。”
这回换晏修躺下,将她捞进怀中:“不许再对朕说这些话。”
“这些话朕都听那些酸腐大臣听腻了,真真假假朕不在乎,可你不许学他们那一套。”晏修的指尖探到她的心口处,重重一点,“朕要的,是你的真心。”
“祝思嘉,既然做了朕的女人,就不必再将自己摆在君臣之位上。朕命令你,开始尝试喜欢朕。”
喜欢?
两辈子加起来几十载,祝思嘉都未从男子口中听说过这两个字眼。
是她装得还不够像吗?居然还能让晏修看出来,两个人同床共枕这么久,她的一言一行皆是建立在惧怯讨好的基础上。
而并非喜欢。
要让她短时间内喜欢上一个天底下最不能喜欢的男人,不太现实。
况且晏修今日能对她好、对她甜言蜜语、多一些好脸色,皆是建立在她弟弟今日立下大功的基础上。
倘若祝元存今日搞砸了这场马球赛,晏修没准会直接将她的位份降一降。
她与那些因娘家庇佑而受宠的前朝嫔妃毫无区别。
可祝思嘉只能硬着头皮,一个翻身骑在晏修腰上,主动去解开他的腰带:
“臣妾遵旨。”
“臣妾……定当好好喜欢陛下。”
不过几回,就已经快到晚宴。
祝思嘉伺候完晏修更衣,自己提不起什么精神。
这样算来她已是一天一夜没合眼,平日里她还能趁晏修外出打猎时补上一觉,可像今日这般……
晏修看她神色恹恹,将手掌贴上她的额头,关怀道:“不舒服?”
祝思嘉点头:“有点。”
晏修收回手:“是有些烫,怪朕,让御医给你好好把脉。今夜的晚宴你不必出席,好好在帐中休息。”
一场晚宴没个两三个时辰是下不来的,这确实是个好好休息的时机,可祝思嘉却担心她交给任淮的那个任务——
若是他办不好怎么办?
但一想到今日他在马球场上婉若游龙的身手,祝思嘉很快打消这个疑虑,况且就算失败,她也能在那场大火来临时想到别的应对法子。
故而晏修外出后她叫住钟姑姑:“姑姑可否在陛下回营前叫醒我?”
钟姑姑不解道:“美人何不好好休息?这上林苑山高水远,容易生病,若是您病着自个儿了惹陛下担忧怎么办?”
祝思嘉摇头:“钟姑姑无需多问,记得守在帐外就好,若是陛下回来,我得对镜肃衣不是?否则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