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险换掉了上午视频里的雾霾蓝卫衣,换了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露出了线条十分流畅的小臂。
看到我来,他摘掉了耳机,笑得吊儿郎当。
周围几个女生迟迟不肯进寝室,大约是要看我俩的热闹。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咬的你吗?」太阳略刺眼,我半眯着眼睛问。
白色上衣,他怕是故意要显出脖子上那块红痕有多红。
「嗯。」
???
这人怕不是有那个大病。
「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道歉。」还是我先服了软。
「道歉顶个屁用。」他嗤笑。
确实,我昨晚咬得真的不算轻。
「那你说。」
「跟我好。」
他忽然伸手覆上了我脖颈,拇指轻轻摩挲着某个地方。
「或者,让我咬回去。」
得,又是震惊我全家系列。
「你说什么?」
我好怂,只能假装没听到,同时大脑飞速运转,筹谋着他再问一次我该怎么说。
「我说跟我好,好不好?」他表情认真,但说出来的话像是哄骗。
还好我此刻没有抬头看他的眼睛。
我十分清楚一旦对视就会立刻被他催眠。
「就没有别的选择吗?」我欲哭无泪。
咬回来肯定是不行,那也太那什么了。
看他的表情,我知道我别无选择了。
正当我焦灼之时,大脑和嘴又十分不应景地短暂性断联,然后我张口就说了句「行」。
话说出口,我就想抽自己嘴巴。
救命,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他似乎早有预料一样,还没等我说什么就扳住了我的后颈,慢慢俯下身。
随后,脖子上刚刚被他抚摸过的位置忽的一热。
有些痒,又有些疼。
是他的唇在那处辗转着轻咬厮磨。
我整个人呆若木鸡愣在原地。
周围是围聚的越来越多的人们的惊呼和议论,还有人举着手机在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