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越泽低声笑,“我可舍不得让你洗,乖乖坐床上吃你的果脯,我洗完衣服就过来陪你睡。”
“谁要你□□了?”程舟羞恼的推开他,“行了行了,你赶紧去洗吧,这会都快九点了。”
瞟了眼盆里的白色底裤,眼不见心不烦,洗就洗吧。
程舟转过身闭上眼睛啃果脯,自暴自弃的任他去洗。
洗了将近半小时,霍越泽把衣服摊开晾到椅背上,然后拿了桌上还没开封的雪花膏爬上床,“舟舟,你是不是都没擦这个?”
“不要不要,我不抹这东西。”程舟躲开他的手,一脸抗拒。
霍越泽把人牢牢箍在怀里,雪花膏抹上脸给他涂开,好笑的和他说:“你嫌弃这东西做什么?我也拿来抹脸抹手呢,你要不也给我擦擦?”
程舟立马夺过来雪花膏,报复性的给他挖了一大坨,“好,我也给你抹。”
结果抹到一半,却被这人死死摁住,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霍越泽把多余的雪花膏给他涂到裸露的四肢上,嘴里还振振有词,“让你故意浪费这么多,这下好了,全抹你身上了。”
身上被这人变相的来回摸,直搓着程舟身子发软,气的骂他,“你才是故意的,拐着弯来占我便宜……”
霍越泽这才抱住他笑个不停,“舟舟,你怎么这么惹人疼啊?”
两人说说闹闹,直到深夜十点多,屋内才彻底安静下来。
霍越泽早早便熄了灯,亲昵的把他抱在怀里,哄着他睡觉。
寂静的深夜里,城市中的万家灯火一个接一个熄灭,有徐徐的风从遥远的地方吹过来。
程舟抵着霍越泽□□的胸膛,睡意朦胧,嘴里悄声嘟囔,声音低不可闻,“霍越泽……”
他在心里默默说着,我种的小草又长了好高一截,它长的真快,快的有些吓人。
可我却心甘情愿的任它长大。
程舟将额头抵上他的胳膊,撒娇一样的亲昵蹭蹭,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随着程舟熟睡的呼吸声响起,霍越泽终于忍不住,悄悄凑过去亲他的嘴角,趁着他嘴巴微微张开,舌尖肆意妄为的伸进去□□,唇齿之间亲密吸吮,温柔的小心翼翼。
直到程舟皱起好看的眉,像是不舒服一般侧着脸要躲开,霍越泽这才放过他,意犹未尽的亲亲他的唇,紧紧牵着这人的手躺在旁边,跟着也很快入睡。
明亮如水的月光洒在地上,一如既往的轻柔无声。
霍越泽仿佛又回到了阴沉黑暗的末世,人性在这样的环境里暴露出贪婪丑恶,每个人都在血腥与杀戮中苦苦挣扎。
无处不在的凶恶异兽,终于张开了血盆大口,成群结队形成空前无比的规模,攻进了号称防守最为坚固的泽城安全区。
那些异兽所到之处,哀嚎一片,遍地都是人类的残肢与黑色的鲜血。
老人麻木的坐在床上等待着死亡降临,体力健壮的青年们带着随身的行李四处奔逃,被遗弃的小孩在绝望的哭喊……
“宝宝别哭,千万别哭,妈妈带你跑,带你跑……”狼狈奔逃的女人拍打着怀里哭嚎的小婴儿,同时也不忘紧紧跟在大部队后面跑。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瘦弱的小女孩抹着眼泪到处喊。
“越泽,楞着干什么?快跑啊。”后面有人在喊他。
不待霍越泽回头看清是何人,画面又是一转。
“越泽,你别插手,那群渣滓想玩轮的,你赶着过去是想阻止什么?别自不量力了。”一身腱子肉的凶恶男人在前面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