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千里与明松都败于藏色散人之手?”虞宗主饶有兴致的问。“是!”护卫服饰的人恭声回答。“藏色散人之名,不虚。紫鸢向来好胜,身处战局之旁,她竟忍得住。”“是,三小姐一直在旁边观战,并未上前讨教,”护卫似是想到了什么,拔高了一丝声音道,“对了,三小姐不止自己观战,偶尔也会同身旁的执安姑娘谈论战局,看起来相谈甚欢。”“一夜之间,紫鸢竟转了个性子?”虞宗主不免发笑,后若有所思的摸着胡须问,“执安姑娘看起来如何?”“看起来如何……很平静,很淡然,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护卫瞄了虞宗主一眼,犹豫着问,“宗主,您的意思是……”虞宗主呵呵一笑,“虞氏向来好客,断没有热情招待一位客人,而冷落另一位客人的道理,初阳只比执安姑娘大上两岁,想来更谈得来。告诉初阳,不要冷落了贵客。”护卫领会了宗主的意思,深深躬下身,拱手道,“属下这就将话传给初阳小姐。”花园内,花团锦簇左右飘摇着,随着剑气的平息而逐渐静止。藏色将剑竖在身后,随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除了虞望春三人,她还接连同两位虞家的年轻修士交了手,那汗,自然是累出来的。眼见着虞雪往前走了几步,她赶忙抬手呈拒绝状。“还来?不行不行,我累了,没劲儿了,明天再来。”今日这一遭,畅快是真的畅快,但累也是真的累啊。虞雪拱手施礼,“藏色散人剑法高强,初阳佩服。散人已接连迎战五人,初阳断不能在散人精疲力竭之时趁人之危。”随后,她看向玉清,微微垂首问,“听闻执安姑娘亦随着抱山散人修行了数年,能得抱山散人看中者,必不是泛泛之辈,不知执安姑娘可愿指教初阳一二?”藏色的双眉因为虞雪的后半截话飞了起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边缘处回廊底下的玉清。虞紫鸢眉心微动,轻声道,“执安,初阳年岁不大,修为却不逊于望春,想来不会让你失望。”“如诸位所愿!”玉清吐出五个字,旋身飞起,唤了声“藏色姐姐”,随手一甩,剑鞘脱手而出,直奔藏色而去。藏色领会其意,掌心一旋,一剑刺出,伏光回鞘。如此配合无间的默契,让虞紫鸢在心中赞了一声‘漂亮’。再落地时,霜雪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见状,虞雪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我的剑有些不一样,它叫日月,是一对子午鸳鸯钺。”说着,她两手交叉于胸前,探进另一侧的袖中,往外一抽,双手皆握上了一柄在日光下泛着凌厉银光的兵器。子午鸳鸯钺,四尖九刃十三锋,用之灵活至极。虞雪不作停顿,脚下重重一踩,挥起鸳鸯钺,弹射出去,朝着玉清的颈间削来。玉清却动也未动,直待对方袭至身前,方才微微侧身,抬起握剑的手臂,往前推出。一股灼热扑向虞雪的面颊,旁人没觉出什么,直面这一击的虞雪却宛如遭到重击,凌空停滞了一瞬,不受控的倒飞出去,落地之后,再度后退数步,最后以后足抵地,方才卸去那股力量。堪堪稳住身形,望向玉清,目光之中满是惊骇。剑未出鞘,便让她不得近身?她莫不是在做梦?不止她觉得不可思议,围观之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微微凸出,仿佛就要掉下来。虞雪作为虞氏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其实力虞氏子弟都知晓,一招被执安姑娘压制……怎么可能呢?她很快就调整了心绪,踏出一步,战意满满的问,“执安姑娘的剑为何不出鞘,是瞧不上初阳吗?”“那倒不是,”玉清笑了笑,“我的剑若拔了,你的剑,便将不复存在。”虞雪不觉得对方是在大放厥词,是以心中是愈加的警惕。只听那人又道,“初阳姑娘,你一人不是我的对手,别浪费时间了,一起上吧。”“什么?!”虞氏子弟绷不住了。执安姑娘的实力他们已经见识到了,确实强悍。但以一人之力,单挑他们十个,未免太过托大,也太过瞧不起他们了!虞雪微微蹙眉,不确定的问,“执安姑娘,你可是认真的?”玉清未曾言语,只抬剑横于胸前,用行动告诉他们,她并非在开玩笑。花园的气氛凝滞了片刻,蓦地传来一声浅笑,来自一直旁观战局的虞紫鸢。虞紫鸢微微抬起下巴道,“既然执安姑娘愿意指教,初阳,千里,你们也无需推拒,所有人一起上,我也想看看执安姑娘之风采。”得了三小姐的准话,虞氏子弟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拔剑出鞘,剑锋所对,乃是玉清。“来吧!”玉清的一声轻喝,仿若打开了某个机关,所有人闻声而动,飞身跃起,提剑朝着玉清刺来。而被所有人针对的玉清在这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处,其身形如风雷般急速掠动着,入眼之时,只余虚影,待某一人有机会看清她的面庞,已然来不及了,她已掠至身前。霜雪递出,红芒刺眼,其威势之迅猛,如同携着狂风暴雨之势,骤然拍向虞氏子弟。身若游龙,形若流水,每每递出一剑,便有一虞氏子弟被送出战局。少时,战局之中只余玉清、虞酒两人,而虞酒的颈间,横着一柄暗红澄澈的剑。虞氏子弟一一败北,而霜雪,依旧未曾出鞘。感受着剑上隐隐散发的威势,虞酒深吸一口气。“是我等败了,多谢执安姑娘指教。”玉清撤剑,卓然而立,双手拢在袖中,眉眼一弯。“客气了。”“……”虞酒不由得一噎。怎会有人上一刻那般凶猛,下一刻就笑得这般温良?:()综影视之安魂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