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随身携带的刀,双手递给项鹿。
“你有什么办法,我就不问了。总之这把刀,你带着。”
霍熙然借着月色凝视着项鹿碧绿的眼眸,一时间竟有些不舍。
项鹿这一去,不知道多久之后,两人才能再相见了。
项鹿接过刀,指腹摩挲着刀柄那上一个小小的“霍”字。
忽然间,身前的人突然靠近。
唇上一软,又飞快地消失。
项鹿睁大了眼睛,只见霍熙然小声道:“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我等你。”
说完,霍熙然就快速地离开了柴房,从窗户跳出去。
窗下两个士兵还在昏睡。
霍熙然越过他们,悄悄地走了。
他潜入霍斐然的卧房,把钥匙放回原处,然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床上的人似乎仍在沉睡。
等潜入者离开后,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睛。
霍斐然看了眼枕边的钥匙,又望向窗户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弟弟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侧耳细听,窗外没什么动静,看来他的安排暂时还没有启动。
项鹿没有离开?
看来此人所图甚大。
霍斐然眯了下眼睛,重新躺回去,闭上了眼。
翌日,镇南王回府。
藩王的仪卫十分盛大,虽然镇南王已经尽量减小了排场,但他带着亲兵从黔州城的城门进入时,依旧气势凛然,黔州百姓夹道欢迎。
霍熙然跟在霍斐然身后,骑着高头大马,在城门口迎接。
看到镇南王带着儿孙进来,霍斐然脸上露出笑容,拍马上前。
“祖父,父亲!”
随后又看向旁边那个年轻许多的少年人。
“三弟。”
老三并没有给哥哥什么好脸色,淡淡应了一声。
但镇南王和霍昌却十分高兴,镇南王拍了下孙子的肩膀,笑道:“斐然越发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