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兄弟,走着走着就散了,走着走着,就分道扬镳了。
“她不懂,你懂啊?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打听清楚,那两个罪犯是怎样的凶残?
我如果······我如果不是命大,如果不是那几个兄弟全力以赴的配合,今天你们就不需要来和我撕破脸,谈什么从我手里把饭店的股份买过去了。
是不是在心里懊恼过,我李浩民为什么没有死在那两个罪犯手里呢?
我做烈士,饭店就归你们了?
陈思源,你说句老实话,有没有这样想过?”
“浩民,你言重了,我们是兄弟,怎么可能盼你牺牲呢?看见你们几个兄弟立功授奖,我替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思源急切的辩解着。
尹玉玲冷哼一声:
“忽悠谁呢?和平年代,哪里有那么多的牺牲?别说这些吓唬人的话。
不过浩民,不是我说你,你做事确实不地道啊,都是称兄道弟的人,和我家思源抢饭店不说,为什么你们那几个兄弟之间还要厚此薄彼呢?”
“玲玲,别瞎说!”
陈思源急切的呵斥。
李浩民闻言,心里一凛,胸口的伤也牵动了,吸了一口冷气,厉声问道:
“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我‘厚此薄彼’?什么叫我‘做事不地道’?
和陈思源抢饭店?呵呵,你们也真敢说啊!”
陈思源摁住尹玉玲不让她开口,“浩民,玲玲口不择言,都是瞎说的,你不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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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民调整好自己躺着的姿势,心里波涛汹涌,看向尹玉玲认真的问道:
“尹玉玲,我知道你不是‘口不择言’,‘抢饭店’这事暂时先不说,告诉我,我哪里做事厚此薄彼不地道了?”
陈思源想拉着尹玉玲离开:“浩民,我们先回去了,前面的话当我们没有说。”
“开什么玩笑?”
尹玉玲生气的耍开陈思源的手:
“我们今天来跑一趟就是为了饭店的事,怎么可以当没说?
你不是也抱怨一个人整天管着饭店累吗?回家就听你说‘开饭店没生意的时候急死,有生意的时候忙死’,‘辛辛苦苦赚的钱还要分走一半!’
沈胜利不是也说了吗,那钱都是你辛苦赚的,就不应该分给别人!”
李浩民愣了,他和陈思源之间的事,沈胜利怎么掺和了进来?
突然想到刚才尹玉玲说他‘不地道,厚此薄彼’的话,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叶天水给他饭店的利润,是私下给的,除了陈思源清楚里面的原因,别人都不可能知道。
沈胜利会知道,肯定是陈思源告诉他的。
那么,陈思源为什么会告诉沈胜利?以至于尹玉玲说出‘都是称兄道弟,却不地道的厚此薄彼’的话来?
李浩民想到,他们几个最受叶天水器重的,就是石铁柱、钱丰、李军、沈胜利和肖建。
那天情况紧急,自己只有通知了石铁柱和李军、钱丰,因为他们离开市局近。
沈胜利和肖建都在下面镇上的派出所。
现在,他立了一等功,跟着他的石铁柱和李军、钱丰立了二等功。
难道因为这个原因,沈胜利心里有了其他的想法?
是在抱怨自己没有通知他们一起参加?
让他们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