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年年偶尔表现得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做事缜密,辞职不像是临时起意,做这个决定肯定经过深思熟虑。
“为什么?”信封乌晴也捏在手上,但是没有打开。
里面大概都是些官方话语,走个场面。
“就挺累的,想歇一歇了。”杨年年语气平淡。
她最初是因为纪正平的缘故来到乌晴也身边,当年刚毕业,跟纪正平签了十年的合同,如今已经过去八年。
同样二人认识了这么久。
在北城上大学时,杨年年干的也不是什么经纪人的活。都心知肚明,无论如何最开始都存在隔阂,后来乌晴也懒得去想那些,他无权干涉。
几年间,吵过笑过,摒弃纪正平这个因素,乌晴也真心实意觉得杨年年这个人不错。
杨年年来到他身边的初衷就是一道名为监视的枷锁,对她自身来说,这同样也是一道枷锁。
乌晴也因为热爱电影,所以他对拍电影这件事经此不疲,但是杨年年不是,对方比他大四岁,今年刚好三十,在经纪人行业里算是年轻的,但不代表她真的喜欢这一行。
纪正平已经离世几个月,这段时间,杨年年大概是打点好了一切后才跟他提的。
“之前不是说要把我捧成名导?”
“我都背靠大树好乘凉了,都没把你捧成大导演,是我的能力不够。”
“照你这么说,我也不行啊,也是个废物。”
“没有那层意思,你别多想。”
倏然,两人都沉默起来。
乌晴也松开手,揉成一团的信封慢慢平展开,依旧没有打开,放在桌上,垂头问:“非得走吗?”
杨年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哎呀”了一声,“这可不像你啊,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乌晴也知道她的心意,没有强留她。
“晚上喝一块去喝一杯呗。”
“行。”
临近傍晚,二人先到找了一间餐厅随便吃了些,之后抵达yearcb,杨年年扬言乌晴也喝空了都没关系。
乌晴也当她扯犊子,没放心上。
去的那家店主见到杨年年过来,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楼上位置较为隐蔽的卡司。
“想好以后干什么了吗?”乌晴也问道。
“以后我上面都没老板了,自然想干什么干什么。”
“我从来没感觉自己是你老板,这么看,我还挺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