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争流连帮他们把茶钱结了的话都不敢说,实在是拿不出来,也不好向老乡去借。
此前家中长辈生病,他已找老乡借过些银钱,至今未能还上,如何好再开这口?
容慎主动邀请,“杨公子既然已被辞退,不如干脆坐下来,与我们喝杯茶如何?”
陈子卓直接上手去拉杨争流,“容兄说得对,掌柜的不让杨公子做事,那便当客人。”
杨争流不想占便宜,“几位公子帮了在下,在下本该请公子饮茶,只是囊中……”
容慎早猜到杨争流家中有困难,否则何至于刚会试结束,便赶着出来做事。
他顾及杨争流的尊严,及时打住,“没事,我们久闻杨公子大名,早已想要结识。”
苏陌附和,“是啊,我们读公子的文章受益匪浅,今日有缘遇见,还望给个面子。”
容慎几人盛情相邀,态度诚恳,杨争流便不好再拒绝,坐下与他们一起饮茶。
***
御王府,后院。
珍珠休息三天后便回来了。
琥珀比她还紧张,“珍珠姐姐,当心些,如今可是有身子人。”
珍珠哭笑不得,“没事儿,你不用这般紧张,我其实跟平时一样。”
琥珀道:“怎么可能一样,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以后重活一律不许碰。”
珍珠宽慰她,“哪就有这般夸张,庄子上那些人,要生了还在地里干活呢。”
墨昭华正好出来,“你并非庄子上的人,又何需与他们相比,听琥珀的便是。”
珍珠上前去迎,“王妃,您这般宠着奴婢,外面的人又该羡慕的连觉都睡不着了。”
琥珀笑嘻嘻,“让他们羡慕去,谁让我们命好,跟了王妃这么好的主子呢?”
墨昭华闻言唏嘘不已,这哪是她好,分明是她们前世用性命换来的偏宠罢了。
院子里安了架秋千,如今夕阳正好打在上面,看着有几分诱人,她便往外走去。
坐上了秋千,她抓住两边的绳索,琥珀则在后面负责推,她的裙摆在风中肆意飘荡。
墨昭华玩了会儿,坐在秋千上聊起了天,“珍珠,婚后崔管事待你如何?”
珍珠手里端着切好的水果,往她嘴里喂,“夫君对奴婢言听计从,有求必应。”
墨昭华吃完又问,“感情可还好?我不希望他对你好,只是因你乃我的贴身侍婢。”
“夫妻和睦……”珍珠俏脸微红,“不,是恩爱,夫君不仅尊重奴婢,也极为宠爱。”
“你夫家可有对此不满?”小两口感情好很正常,墨昭华怕的是她夫家看不惯。
珍珠满眼笑意,“没有,婆母还让夫君定要好好对奴婢,否则便要惩罚夫君。”
墨昭华看她笑的自然,不像是为了让她放心,报喜不报忧,“你对崔卓可还满意?”
珍珠眼圈泛红,“奴婢很满意,王妃为奴婢指了门好婚事,奴婢与夫君一家都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