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简清辉冷笑一声,“玩我的命吗?”
“你不也没死嘛。”沈醉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去把那两枚棋捡回来。”简清辉收拾着棋盘。这次的棋是下不了了。
“你唤狗呢?”沈醉甩头不理。
简清辉眉微皱,声音依旧平淡,不悲不喜的:“请沈大侠帮我把刚才那两枚棋捡回来,简某不胜感激。”
沈醉才起身,又蹲下身去找棋子。白的还算好找,黑的可能藏在阴影里,找不到了。
“喏。”沈醉把白子往简清辉的盒子里一弹,又坐了回去,不打算管了。
“沈醉。”简清辉连名带姓直接叫道,“你再多来几次,我这盘棋,很快就不能下了。”
“谁让你丢黑棋呢?”沈醉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丢啥不好丢黑棋。
简清辉反问:“你这还让我怎么下棋?”
“反正自己和自己下,黑的白的有那么重要吗?”沈醉不以为意。
简清辉不想和这个无理取闹的人讲话了,沉默得收着他的棋。
“对了,我来找你是因为玉霏尸体被盗了。”沈醉一拍脑袋,才想起正事来。
简清辉一顿,看向了沈醉:“你去挖坟做什么?”
“就是那个柳阙提议开棺,我和大——君子酬去挖坟的时候,发现的,棺被人开过,尸体被盗了。”
谁盗尸
“我觉得那个柳阙很可疑。”简清辉眯了眯眼,“得找个机会见一下。”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沈醉应和道。感觉就是凭空出现的人,他从未在江湖上听闻过。
等等,柳……难道是,不可能,那人不可能和玉霏儿有交情啊。
“昨夜我夜观天象,发现了一个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玉霏的星又亮了,好像和谁的重叠在了一起,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卜卦也没有用。”
“哦,那你慢慢捉摸?”沈醉对这些东西一向不感冒,“对了,有没有可能是李澈干的?他之前还想把玉霏儿埋皇陵来着。”
“不是。”简清辉摇了摇头。李澈再怎么丧心病狂也还不至于派人去盗尸。
李澈这几天又脑抽了喊生病,但他懒得管他。
关键是神医谷的那位居然揭了悬赏只身一人就来了,胆子是真得大,也不怕李澈一个不高兴让他一命呜呼。
此时皇帝寝宫内,何隐正出神得望着窗外的绿草蓝天。他又想起了那个摇着扇子,笑着让他治自己心病的男子了。
“相思病,你也可医?不妨先医医你自己的。”李澈一见到他,嗤笑一声,居然也是这样说。
“过来,朕脑壳嗡嗡地疼。”李澈正躺在宽大的龙床上,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摆了摆手,全然把何隐当下人使唤了。
何隐走近,手指间闪过银光,一针直接扎上了李澈的脑袋,声音却温和的柔柔的:“陛下还嗡嗡地吗?”
“疼,但不嗡嗡地了。”李澈居然是笑了,他一把揪住了何隐的衣襟,把人拉到了自己眼前,明明脸上是笑的,却偏偏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朕真得很想将你千刀万剐,要不是看在你有个神医的称号。”
“陛下居然是重名声而不是重实力的人。”何隐没反抗,只是道,“挺好的。”
“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来刺激朕!”李澈喊到,猛地推开了何隐,但不一会儿,又皱眉招了招手,示意何隐过来。
何隐不动,只笑问道:“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
“是啊。”李澈笑了笑,说得理所当然的,“这天下都是朕一个人的。”
何隐走近了,李澈猛地抱住了他,甚至凑近了在他的颈肩处嗅。
“来思身上也有这种味道。”药的味道,闻起来就是清而苦涩的,和他的人一样。
何隐在李澈看不到表情的地方,皱了皱眉。他一向不喜与人如此亲近。
“今晚陪朕睡吧。”
“不恶心吗?一个有着你的来思身上味道,却不是你的来思的人,和你同床共枕。”何隐淡定得理了理衣襟,缓缓道。
“朕觉得可以就可以。”李澈忽而任性了,像个小孩子一样,或许“你的来思”这几个字取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