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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灭了，不化雪在冒烟。

她倒掉雪，手安然无恙。

“女尊……”黛墨终于忍不住问，“修的，是什么力？”

幽灼施法时身体内外无一丝内力波动，就好像世上存在的一切都为她所控，而且是无条件的。

“什么都修。”她微笑着给出个奇怪的答复。

水晶棺很大，装满这个容量的不化雪得价值连城——魔界那些爱镶钻的城。但魔王既毫不疼惜地说过送一座山，那么这点就算不得什么了。

小的们装得是真利落大方，拼命地装，还压得实实的。

“这棺材，”依步森弹指在水晶棺身侧敲了敲，“去哪弄的？”

“向夕禾要的。”

“要来……谁用？”

他递出疑问的目光，后又从幽灼无声的目光中得到了答案似的收回来。

棺材能给谁用？

死人。

依步森回忆起之前在虚空城同这女子的对话——“你究竟死过多少次？”“记不清了……”

这女子，是个求死之人，不，不算是人了……

棺材，不化雪，结合它们的作用他大致猜到幽灼想做什么。

“万般皆有定数，女尊还需想开些。”

“……我想得，还不够开么？”

她目中似乎饱藏了许多东西，但面色依旧平静，像在自言自语，“清醒着，清醒着，清醒太久，会疯的。”

黛墨欲言又止，收到依步森示意的眼色，懂事地将各种疑惑先埋在心里。

耳中传来身边男子怕她怨他对她隐瞒事情的传音：“回去告诉你。”

依步森想，多一个人知道世间有个对自己生死无能为力的人，也算是给向死者多添一点慰籍了吧。

他对着幽灼，绞尽脑汁只讲出一句：“那便只能祝你如愿了……”

“这棺材好像含有一些久远的、出自魔界的气息？”他很快转移话题。

幽灼：“是么，据说这是很久以前魔界巴卡亚路族耗费巨大人力财力造来赠予蓬莱赎罪用的。”

“……什么？”依步森觉新奇，“巴什么族？蓬莱？赎罪？魔界曾与蓬莱有关系？”

“那是过去好久的恩怨了……”

黛墨：“巴卡亚路族，我偶然翻过古籍，有点印象。好像有提到该族曾侵犯过一个很远的海岛，遭到严重报复，后来在某次纷争被魔族给灭了。”

“灭了？”幽灼意外道，“亡了？”

黛墨：“亡了，都在魔界绝迹快千年了。”

那应该在斯古轮回献祭、乌人复活之后并不太久……不知当不当说一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依步森：“难怪没听过这号人。所以那个巴什么岛曾侵犯的海岛就是蓬莱？赎罪……等等，谁赎罪送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