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爷爷沉思,叶玄便又继续道。
“儒道内派别的出现,实际上便是文脉的割裂。小国还好,基本上一国一种文脉,而我大靖国土广袤,南地北地相隔数千里,加之天然地理原因和外部的渗透,文脉的割裂尤甚。”
“这些年,大靖南地自诩从南晋学了不少儒道之精华,对我大靖北地学子嗤之以鼻,甚至一些还不屑于入朝堂为官,已经初见其祸患!现在是我大靖国力还算强盛,能够维持南北稳定。可一旦有朝一日,我大靖国力衰退。这些大靖南地的学子就是一等一的二五仔!”
“二五仔”
叶定边对叶玄冒出的名字给整得有些晕。
“额……就是叛徒的意思!”
“你小子,净是弄出一些听不懂的名词儿,直接说叛徒不就是了。”
叶玄笑而不语。
“你说的的确不错!大靖南地这些狗屁文人,现如今不少心已经偏向南晋,的确是个大问题。不过光凭着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他们能掀起多大的浪花来”
“多大的浪花爷爷,好歹您也是兵部尚书,真看不透这其中的道道”
叶定边老脸一红。
“爷爷这兵部尚书是陛下垂青,再说了,兵部尚书更多的是为了大靖兵事服务,哪里需要考虑这文脉割裂的事情。”
“额……您要这般说,孙儿还真无话可说。”
“行了,你赶紧说,废话什么。”
“得,谁让您是我爷爷呢,您流氓做得大!”
叶玄举起大拇指,然后收摄心神。
“爷爷,孙儿问您一句,这天下的子民是有学识好,还是没学识好”
“自然是有学识好,你问这作甚转移话题”
“没有。”叶玄摇头。
“有学识能干什么”
“你小子他娘的恁得是问题多读书识字,长见识,明事理,知荣辱。另外,可以看清农事,更好的耕种田地,还能考取功名,科举入仕,总之好处多多!”
“是了,爷爷,您都知道读书掌握学识好处多多。可您忘记了一条,这学识是需要有人教的,而这教学识的人,便是您说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文人们”
“若是这些书生文人屁股歪了,教授学识的时候说我大靖的不好,说南晋的好,又会如何”
一句话,叶定边脸色瞬间僵直。
眼睛瞳孔急速的收缩放大,拳头也随之紧紧的攥紧。
叶玄说的不要太明显。
哪怕是个傻子都能明白这其中的祸患。
更何况他还是堂堂兵部尚书。
“我说陛下为何在对待南晋的事情上比对党项的事情上要上心不少呢,原来症结在这里!”
“陛下看到了南晋对我大靖的威胁,南晋在,便是我大靖的心腹之患!”
凝视着叶玄,叶定边一字一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