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十个苹果
魔人小姐并不和羂索待在一起,她可不像那些咒灵,天真的把他的话当真,她只是和他是临时的伙伴而已,必要的防备还是有的。
特级咒灵真人的消失,她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通过他们几个人互相交换的窃听器。
所以,羂索并不知晓在他计划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的真人,已经被祓除,只当他是和之前一样,不知道跑哪去做他的实验了。
而魔人小姐算了算日子,便知道了羂索下一步行动即将要开始了。
高专的学生们的训练愈发刻苦,五条悟依旧时不时不见人影的到处跑任务,而据说是在他们学校里暂住的涩泽龙彦,在前段时间的忙碌后,就和家入硝子一般,基本不出校门。
而之前常驻高专的太宰治,则是变得行踪诡秘起来,二年级的学生有好几次在不同的地方都看到过他,但相同的是,他身边都有高层的心腹——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倒是涩泽龙彦一副稀松平常的神情。
“嗯……是太宰君的话,这样的情况也不意外就是了。”面对来自学生们大胆又好奇的询问,白发的青年似笑非笑的斜了眼窗外,语气带着几分懒散,“毕竟太宰君可是被称之为天生的操心师,是连他的老师都会顾忌的存在呢。”
据说也是特级咒术师的青年语焉不详的解释了,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不了解太宰治其人的学生们,云里雾里的对视了一眼,只是明白了他的能力似乎很强。
“他看起来不是很能打。”禅院真希一边热身一边回想道。
“木鱼花——”狗卷棘摇了摇头,双手比了个叉。
“说不定是和狗卷学长一样,看起来很纤细,实际上很能打的那种?”钉崎野蔷薇喘了口气,也凑了过来,顺手还拉上了并不是很想参与话题的伏黑惠。
“确实有这种可能的,说起来涩泽先生也是那种看起来不是很像特别能的人。”熊猫摸了摸肚子,对两位同窗的观点都不做否认,而是歪了歪头,提议道,“下次看到太宰先生可以试着邀请他指导切磋一下?”
“好主意。”禅院真希点点头,然后示意两个一年级生结束休息继续训练。
真人的被祓除,并没有造成什么特别大的变动。
窗虽说是察觉到了特级咒灵,但到达地方勘察时,现场早已没了任何迹象,只有一种陌生的咒力残秽遗留,对比了很久以后也没有找到对应的咒术师,而特级咒灵也不了了之。
总监会为此还开过会,从而讨论那片地区的残秽到底是谁的,特级咒灵又有何踪迹。
然而常年躲在幕后享受着年轻人的鲜血堆积起的荣耀和权财的高层们,早就被腐蚀的失去了原本该有的判断力,加之太宰治在其中的浑水摸鱼,他们理所当然的得出了一套让学生们听了都会嗤笑的结论——陌生咒力来自于野生的咒术师,如今寻不到人自然是被特级咒灵杀死了,毕竟特级咒灵嘛,虽说理论上一级咒术师可以祓除,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交由特级咒术师来负责。
而未记录的特级咒灵……他们在太宰治三言两语的挑拨下,决定召来五条悟协助。
这种常规的烂橘子操作,正是太宰治所需要的,他现在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稳固羂索对真人的存在的坚信,稳固羂索的计划不变,是最优解。
涩泽龙彦没有继续关注他从真人手下救下的少年,就是那个名为吉野顺平的学生,虽说真人已经被祓除,他错失了原本会遇到的既定的命运,但他还是与虎杖悠仁相遇且成为了朋友。
大概是在触及死亡的边缘过,他能看到那些本看不见的诅咒了,便在虎杖悠仁的推荐下,进入了高专。
由于入读的时间太迟,又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就连术式也完没还全觉醒,自然是赶不上姊妹校交流会,只能留在观众席上观看了。
宅属性但被安排去忌库的涩泽龙彦,避开了所有人耳目,坐在了忌库大门口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无聊到就差数树叶了。
太宰治不知道借了什么身份,跟着京都校的人一起来的,看起来还是很受尊重的模样,至少学生们表现的是这样的。
至于一直在外游走的魔人小姐,则是翩翩然的跟在了羂索的身后,轻而易举的混入了高专结界内。
原本羂索是没打算自己来的,但真人这次确实是联系不上,而着手着两面宿傩复活的里梅又在催促,忌库里的那些手指都是后续必要的存在,他不得已只能自己上了,恰巧他也实验过从名为费奥多尔的俄罗斯人手里拿到的身体,他体术和预知术式减少了他此次行动的风险。
于是,羂索带上了其他的特级咒灵,以及一个不请自来的魔人小姐,双方自然而然的,就如同进入自家后花园半的踏入了东京高专。
他们选的时间恰到好处,特殊的帐罩住了学生们,五条悟进不去,而其他人则都进去救被特级咒灵攻击的学生们——现场正是混乱到所有人都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了。
除了太宰治和涩泽龙彦,前者趁乱离开,后者就守在了忌库,与羂索迎面相遇也不足为奇了。
“日安——”
率先打招呼的是涩泽龙彦,他从树上跳了下来,白色长风衣的衣摆像是某种鸟类的翅膀般。
“费奥多尔君,好久不见了。”他轻轻的笑起来,鲜红的眼眸凝视着羂索身后的魔人小姐,仿佛是在看什么艺术品。
“日安,涩泽君。”被单独点名的魔人小姐从羂索身后走出,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裙套装,同色的披风还是牢牢的固定在肩头,纤细的手里,正举着一个鲜红的苹果交递了出去。
“你们认识?”用着红发青年的尸体的羂索,打量了两人,挂着与之极为怪异的微笑询问道。
“怎么不认识呢?”纤细病弱的俄罗斯人用手掩唇轻咳了两声,“这是我的共犯先生。”
“我们有共同的目标的。”
羂索凝视魔人小姐的背影,对方完全算得上是毫无防备的背对着他,但仅仅这样,也是无法让他完全信任她的——毕竟,他们这种人,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