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风出身草莽,一朝得势,向来对世家子弟嗤之以鼻。在那威严冷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自卑低贱的心。
我就势放肆躺在魏其风怀里,玩着他满是老茧的手,沉默不语。
宴会上,魏其风一杯接着一杯纵情畅饮,有人贼心不死,在敬酒时打湿了我的衣衫,他是魏其风的得力干将,魏其风不会因我而动他,颇为不耐的让我下去更衣。
可与那人对视间,我分明瞧见的不是色心,而是意味深长。
果不其然,待我更衣后,经过暗廊时周恪拦住了我。
「夭夭。」
我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埋怨与恨,回身冷笑,「周大人何事?」
周恪意欲抬手抚向我脸颊,被我及时躲开,我反手一巴掌,「周大人请自重!」
他苦涩一笑,掏出袖子里的药瓶,关怀备至,「这是消肿膏,涂上吧。夭夭,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勿要怪我。」
好一个莫要怪他,他自觉我是一个青楼女子,便可随意买卖,人尽可夫吗?
我的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盈盈泪珠落地,目光眷恋却又无法遏制自己的情意。
周恪见此,紧皱的眉头顿时放松,试探拥我入怀,轻柔摸着我肿胀的右脸缓缓道:「夭夭,都是魏其风逼我的,他逼我交出你,不然我周家将满门被斩。你要信我,也要帮我,事成之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妻,此言绝不作假。若有违此誓,必叫我不得好死。」
我的手圈在周恪的腰上,眼眸低垂,「周恪,莫要再骗我了,不然我真的会亲手杀了你。」
「夭夭…」
周恪扬起我的下巴,轻吻着我的眼角小痣,吻着我的红唇,「夭夭,魏其风有一间密室,里面藏着我的妹妹,你帮我救她出来好不好?」「好,她叫什么名字?」
「周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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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走后,我站在原地良久,院子里的梨花落了满地,江南多烟雨蒙蒙,落花无情人有情,再美的花都会永远的葬在泥里。
「看够了吗?」
魏其风骤然出声,我惊吓转身却眼前一黑,被沉重的身躯压在墙上。
他强硬地将我的手用他的腰间系带捆住,粗糙带有老茧的手不住摩挲着我的下唇,暴戾而狠绝地撕开我的衣衫,「胆子大得很呢!」
我屈辱别过头,梨花带雨,「爷,奴卑贱之躯,谁人都能踩一脚,那周恪威胁我,竟妄想利用我监视您,我不过青楼女子,哪里有反抗的机会。」
我绝望闭上双眼,主动将衣衫褪去,露出胸前血管下隐隐约约的紫青,「爷,您看,他给奴下了毒,不用您动手,我不久就会死掉了。」
「他还说,爷您宠幸我不过一时兴起,自有正主替奴侍候您。」
魏其风身下剧烈的动作一顿,俯身吸吮我因裸露而颤栗的肌肤,「姑且信你这个小妖精!」
我抱着魏其风的头扬起娇媚的笑意,就算有正主又如何,我不要自尊,不要脸面,以身作饵,不就是这群男人想要的吗?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魏其风一怔,疑惑问道:「何意?」
我缓缓流下一滴泪,抚向魏其风汗水涔涔的脸,深情款款,「爷,妾此身此心已全然交付于您,望您万莫辜负了我。就算…就算有别的女子已占据您的心,您也要时时念着奴,念着奴与您的鱼水之欢,登峰造极之乐。」
魏其风仿若动容了,不住用胡渣拱向我娇嫩肌肤,餍足一叹:「灼华如此,爷必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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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其风看似与我亲昵无比,但仍旧是个多疑的。
他时常将自己闷在书房里,那日我去送亲手熬的燕窝粥,恰巧听见了门内若有似无的女子哭噎声。
我端着燕窝的手一抖,身躯瑟瑟出现隐隐欢喜,这欢喜不是因为我找到了周灼华,而是自由对我的蛊惑与吸引。
但魏其风书房门前怎会没有守卫,他在试探我?
我敲了敲房门,「爷,奴能进来吗?」
好一阵儿,魏其风才命我进来。
我不着声色地观察魏其风的神色,他唇上的牙印,明显得很。